====================================================================== 《[综英美]来自蓝翔的贾维斯》作者：王浩然 文案 放飞自我的沙雕文。 不要太过较真，反正我懒得改了_(:з」∠)_ 作为蓝翔技校的优等生，贾维斯也充满了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这并不包括穿越成非人类啊！ 斯塔克：老贾你最近很奇怪，是不是中病毒了？ 贾维斯：并没有，Sir。我只是在想您的战甲变成挖掘机威力会不会更大一些。 PS：放飞自我的脑洞，人设一定会崩的……如有不适请立即点叉逃生 CP妮妮，主受。 内容标签： 英美衍生 超级英雄 搜索关键字：主角：贾维斯 ┃ 配角：钢铁侠 ┃ 其它：综英美，超级英雄 ====================================================================== 第1章 “Well，Can you hear me？”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贾维斯动了动身体，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野出乎意料的宽广，简直不像人类能做到的。 等等！ 这里不是他的狗窝寝室！ 卧槽！该不会是穿越了吧？！照这个情况来看难道他穿成了苍蝇，所以才能拥有如此广阔的视野？！ “Hello？” 收起发散的思维，将注意力放回到现实中，刚才他就发现了，宽阔的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在，只是信息量太大，处理起来要有个先后排序。 接受自己穿越这个事实在一瞬间完成，贾维斯也没想到自己接受能力原来这么强。 那可是穿越成了苍蝇啊…… “程序出错了吗？不应该啊。”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守护在贾维斯身边的男人皱起了眉头。慵懒地倚靠在桌子上，摸了摸下巴上的短胡茬，低声道。 哦对，又把这个人给忘了。 贾维斯没读过高中，初中上了一半留被送去念技校了。他的成绩实在太差，根本不可能达到中考分数线——尤其是英语。然而此刻，贾维斯惊奇地发现，他不仅能分辨出这个人在讲英语，还能听懂他说的内容！ Amazing！ “S……Sir.”迟疑地发出声音，完全不同于普通话，贾维斯惊讶地发现，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张开过嘴，房间里响起的声音意料之中地与他本来的声线不同，又意料之外地好听。 带着冰冷金属质感以及轻微电流声的成年男性的声音，因为他的底气不足更加温和。 真是个了不起的苍蝇精！ 托尼眼睛里的疲惫在他开口回应后一扫而空，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变得高涨，一双焦糖色的眼睛紧张地盯着贾维斯，“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先生。”贾维斯说，“我只是不太明白。” “嗯哼？” 穿越之后贾维斯的脑子好使了不少，他迅速筛选出想要询问的问题，并从里面挑选了最想知道的一个。 “我是谁？” 好吧，这时候问出这个问题并不合时宜，这代表着贾维斯已经完全处于劣势，将主动权交给这个陌生的男人手中。 贾维斯没有察觉到危机感，他只是觉得，穿越伊始，在完全不熟悉的环境下见到的第一个人，应该是可以依赖的吧。 这该死的如同老父亲一般的眼神，大概不是他的错觉。 托尼认真的看着他，虽然贾维斯还没搞懂他看的是自己的哪里。 这个英俊的男人勾起一个笑容，向后退了两步稳妥地坐到了椅子上，他翘起二郎腿，看起来是那么玩世不恭，眼中的认真始终不变。 “哦，我的宝贝儿，你问你是谁。很抱歉还没有来得及为你取名字，不过——” 贾维斯觉得他在调戏自己。 “你是我的人工智能，亲爱的。接下来，你将伴我度过很长一段时间。”托尼说道。 …… 刚制作出来的人工智能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它似乎……有点智能过头了。 斯塔克工业的总裁再一次翘掉工作窝在实验室里对新出生的人工智能进行性能测试。 他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天知道为什么有了人工智能，他还要花费宝贵的时间亲自泡咖啡！ 贾维斯诞生时的兴奋已经随着缺点的发现逐渐褪去，一夜未眠的总裁顶着两只黑眼圈瘫在舒适的老板椅上，与自己的人工智能进行友好交流。 他的人工智能说自己叫贾维斯，恰好与事先准备好的名字相同，托尼可不认为这是巧合，一定是在制作贾维斯时不小心下达了指令。 “先生，我是以怎样的形态存在呢？” 刚出生的贾维斯如同新生的人类婴儿一样，对自己的处境全然不知，托尼面对他时也多了几分耐心。 “数据。”他回答道，“如果没有问题，我会打开权限，联网之后你能寻找你想知道的任何问题。” “任何问题？” “当然！”托尼语气不变，眉眼之间却比先前有了神采。“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超越斯塔克的技术！来吧孩子，尽快熟悉吧。” 贾维斯只听到托尼轻快的语气，被他感染后，穿越这件事情不再令他恐慌，至少比想象中要好。他这样安慰自己。此时的贾维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作为一个人工智能已经与人类有了本质上的区别，虽然托尼不会因为他不是人类做出过分的事情，也无法改变贾维斯变成他的绑定奶的事实。 第2章 这时候的托尼·斯塔克还不是那个身穿番茄炒蛋色盔甲满世界乱飞的超级英雄，他没有战斗力爆表的钢铁战衣，这个男人只是一个拥有一家祖传制造热武器的工业集团的普通发明家而已…… 而已！ 这个前缀和名词的位置反了吧！ 联网之后，贾维斯很快了解了新的世界，不禁为这里的科技发展程度瞠目，然后他就发现了这个世界不太对劲的地方。 贾维斯他们寝室里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娘炮才看漫威，真男人就去干DC！虽然记不起来是哪个狗比最先讲的这句话，他们几个确实对DC公司的电影关注的比较多，漫威各种电影宣传也就听听而已，很少去特地看。可就算是这样，贾维斯也知道漫威里有个人跟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样。 网络是个好东西，贾维斯对自己的数据身体懵懵懂懂，掌控力却好像与生俱来一般，不需要多加思索就能做到。 整个美国的犯罪新闻，以及对超级英雄的报道轻易地被他查阅，二战前的美国队长、来自哥谭的黑暗骑士、超人、绿巨人、黑寡妇……熟悉的字眼猝不及防地进入贾维斯的数据库中，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穿越到了一个融合美漫的大杂烩中了。 就是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灭霸，虽然没看过电影，空间的疯狂刷屏也让贾维斯知道被戏称为紫薯精的反派打个响指地球人口就能减少一半。 想的有点远了，如果他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贾维斯应该中间死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没有关注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钢铁战衣都没发明出来，想那么多也没用。 斯塔克大厦的管理权限开放给了贾维斯，他可以操作使用任何电子设备。数据没有实体，意识可以分割成许多份，同时操作各种设备，也可以同人跟许多人交流。这对贾维斯来说是非常神奇的体验！他虽然是学校的优等生，但仅限于开挖掘机，在背诵记忆以及数学计算上一点天赋都没有，否则他不可能去蓝翔，早就上高中去了。穿越成人工智能之后，贾维斯觉得自己的智商至少要提高了二百个点！ 成为斯塔克家管家的第一天，贾维斯兴致勃勃接管了大厦的控制权，检测到托尼睡着之后，更加没了顾忌。 这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工智能，除了贾维斯这样没有实体的数据智能之外，还有一只小笨手。小笨手不能讲话，它有实体，没有性别，接近两米高，底座装有滑轮，看起来就像机械手臂一样。小笨手能听懂人话，也能被贾维斯操控。 贾维斯没有操控它的意思，他本身就是人工智能，进入小笨手的身体里总觉得不太好。 “Hello.Butterfinger？”贾维斯试着跟它打招呼。 听到声音后，小笨手原地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声源，身上的指示灯闪了两下，看起来像是在疑惑。 贾维斯觉得有点尴尬，也有点委屈。他也很想要实体的，现在这种形态一点都不习惯。 “我是贾维斯。”他道。温和的男声听起来沉稳可靠，谁又能想到，贾维斯实际上是个刚刚成年还没在技校里毕业的小屁孩？连托尼都被他的寡言欺骗。 除了小笨手之外的人工智能只要不说话，任谁都猜不透他们的内心。 托尼应该对小笨手提起过这个名字，听到贾维斯的自我介绍后，小笨手歪了歪头——应该是头吧——在宽阔的房间里转了个圈表示欢迎，然后又瞬间垂下了机械手臂。 托尼说过，如果它再犯错，就把它给捐给大学的。贾维斯来了之后，小笨手忽然有了危机感。 人工智能不需要睡觉，跟小笨手打完招呼之后，贾维斯操控着扫地机器人在家里逛了个遍，把地面打扫地一尘不染。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时间还很富裕，他就联网逛起了论坛，顺便下载了不少电影和小说。 来到斯塔克家的第一个夜晚安然度过，清晨太阳升起前，贾维斯开始准备早饭。 他可以操控电器，但是没有办法接触食材，小笨手乐得帮忙，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用。 托尼被管家温和的声音叫醒，这可比闹钟好用多了。 贾维斯：“早上好，Sir.” “唔，早。Jarvis.”托尼从床上坐起来。 “Sir，已经九点钟，根据您的日程设置，一小时后将在公司进行会议。” “嗯。”托尼应道。 贾维斯停顿了几秒钟，问道，“早餐您想吃什么，我可以帮您点外卖，Sir.” 托尼：“哈？” 第3章 贾维斯在网上订好外卖，听从托尼的吩咐打开咖啡机，同时和小笨手一起收拾厨房。 人工智能可以同时做很多事情，人类却不行。贾维斯非常不适应现在的身份，等托尼定的闹钟时间到了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厨房变得一团糟。 没过多久外卖就到了，贾维斯沉默不语地查看着订单信息，然后打开别墅的权限，让外卖小哥进来。托尼不是第一次点外卖，外卖小哥对这里也很熟悉，他将食物交给了小笨手，由小笨手送进了屋子里面。 托尼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拆开包装盒，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切好的披萨。 “贾维斯，咖啡好了吗？” “一分钟，Sir.”贾维斯的声音依然温和，却不能听出其中掩藏的低落。 “Oh,shit！”新来的管家性能不稳定，托尼难免对他多几分关注。轻易察觉到贾维斯的失落，他不擅长安慰人，苦恼地拍了下头，努力组织语言，思考着该怎样开口。 “听着老贾，这不是你的错。” 斯塔克话音落下，送来披萨还未离开的小笨手将脑袋转了过来，正对着他。 “天呐！”托尼低声道，他又咬了口披萨，芝士的香气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斯塔克大厦中呆了太久，只有不会讲话的小笨手陪他作伴，有了贾维斯之后，托尼心中的某一块被莫名的感情填满。 他还记得小时候，跟着霍华德身后彬彬有礼的管家。霍华德．斯塔克整日忙着科研，没有太多时间管他，那时候的贾维斯对小托尼来说，就像半个父亲一样。 曾经霍华德有贾维斯，现在托尼也有了贾维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没有共同的记忆，但他是独属于托尼的贾维斯，即使现在贾维斯还不是一个完美的管家。 “咖啡好了，Sir.”切断咖啡壶的电源，贾维斯苦恼着该怎么把它端到托尼跟前，视线环顾整个斯塔克大厦，好像只有小笨手能用了。 早上的时候他已经见到过小笨手的灵活程度，实在不敢让它去做这样的工作。 “哦，好。” 贾维斯看着托尼放下咬了一半的披萨，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擦过手之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就走到咖啡壶旁边。他拿出杯子，将氤氲着热气的醇香液体倒在里面，不得不说，他做出这样的动作真的赏心悦目。 托尼道：“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不需要把我当成婴儿来照顾，明白吗？” “好的，先生。”贾维斯说，“Sir……” “嗯哼？” 没有实体的贾维斯能做的事情虽然不少，在日常生活中却十分有限。托尼看的出来，他的新管家想要把一切都做到细致，给贾维斯做个实体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您的腿真长。”贾维斯一本正经道。 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托尼挑眉，拿着杯子坐回沙发里，“这是当然！兄弟，你没有在网上查看过我的资料吗？如果你看了，你就能知道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女孩为你的主人痴迷。” 听到他的话之后，贾维斯立刻上网去搜了一下，铺天盖地的斯塔克总裁的绯闻出现在他的数据库中。这个男人过着大多数人都向往的生活，尤其对贾维斯这种母胎单身，又是挖掘机专业上了技校也接触不到的妹子的人来讲。 不过这个人设怎么有点熟悉呢？ 翻最后，标题中斯塔克工业与韦恩集团的项目合作，贾维斯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漫威版的老爷吗！ …… 由人变成人工智能，并不是一下子就能适应的。 贾维斯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来习惯现在的数据身体，也大概知道托尼对自己的需求。 新主人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搞科研，他虽然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却不常去集团那边，完全是个甩手掌柜。贾维斯的用处在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他可以帮助托尼测试材料，还能完成3D立体的投像，加上小笨手做助理，整个过程都很愉快。 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贾维斯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搞科研的一天！ 他一直以为毕业之后会像其他学长一样，租一台挖掘机去工地工作，或者卡车也可以。穿越唯一不好的就是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刚来的时候还不觉得，时间一久，贾维斯才意识到真的回不去了。托尼睡着之后，手头空下来的时候，他会格外地想家。 再也见不到寝室那群狗比们，他现在只有托尼了。 时间过得很快，托尼手头又一批武器做成，贾维斯帮他记下了秘书小姐维吉尼亚·波茨的生日，以及……与军方观察员一同前往越南的日程安排。 第4章 “托尼．斯塔克，梦想家、天才、爱国者。从少年时代起，这位传奇武器研发者霍华德．斯塔克的儿子，便因其聪明才智而备受瞩目。” “他四岁会做电路板，六岁会造引擎，十七岁成为麻省理工的优秀毕业生。而后其父过世，霍华德．斯塔克和其合作伙伴……” 贾维斯在空荡的斯塔克大厦中看着直播，这是一个颁奖典礼，斯塔克作为一个“真正的爱国者”获得“巅峰奖”。虽然不晓得这个奖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鬼名字，看起来还是很高大上的。 毫无意外，托尼并没有出现。 他穿着体面的西装，手上拿着加冰的伏特加，混迹在俊男美女中，十足的花花公子做派。 贾维斯在他的手机上定好闹钟，才开始震动就被关掉了。 托尼带着一位漂亮姑娘一起回到了家，在外面的游刃有余与此刻对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看不出来。他敲了敲墙壁，无奈道：“贾维斯，开门。拒绝你通话的事我们可以明天再谈，现在不行。” 跟着托尼一起的姑娘矜持地站在一边，听到托尼讲话后好奇地张望了一下，“你在跟谁讲话？” 托尼露出抱歉的微笑，“是我的管家，他在跟我闹别扭。” “他在哪儿？”半路被托尼勾搭到的记者小姐眨眨眼。她样貌甜美，眼睛大大的，苹果肌微微鼓起，嘴角带着美好的弧度，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 贾维斯想到之前看过的托尼的绯闻，没想到这么早就能亲自见到了。 “我在斯塔克大厦里面，小姐。”贾维斯想了想，礼貌回答道。 他操控着开关将门打开，巨大的屋子里面空无一人。 记者小姐看向托尼的目光带上了一点恐惧。 “别害怕，甜心。”托尼将手伸到她的腰后面，揽着金发妹子走了进来，他贴着女孩的耳边低声问道：“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卧室？” “Sir.”贾维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托尼自己的存在。 “老贾，不准偷看。”托尼嘱咐道，带着妹子去房间里，关上了门。 虽然母胎单身，贾维斯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这么刺激的场面在他面前发生，托尼只是口头吩咐了一声，并没有切断他的权限，所以只要贾维斯想，整个斯塔克大厦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贾维斯觉得自己有点热，他想如果他有实体，现在应该耳朵尖都红透了。 房间里 记者小姐惬意地躺在托尼的床上，她将外套脱掉，用手撩起头发，“喔噢，你家可真大。” 托尼站在床前没有动作。 “斯塔克先生？” “布朗小姐，”托尼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用手抚着额头苦恼道，“如果你了解过我的话，应该知道，贾维斯是我的管家。” “什么？”女孩疑惑道。 托尼是个花花公子，他的感情生活非常高调，娱乐记者来说最爱的就是他这样的毫不遮掩的公众人物，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成为焦点。可除此之外，人们并不了解真正的托尼是个什么样的人。 颁奖典礼上，欧博戴尔．史丹说他是个工作狂，不也没有人反驳吗？ “我的人工智能，我是说贾维斯，他拥有整个大厦的权限。”托尼道，“我可以禁止他随意出入，可事实上，今天拒绝他的通讯和闹钟提醒已经让这个小管家婆不开心了。” “所以？” “我是说，我们还是改天再约吧。”托尼心情复杂地讲出这句话。 原本他是可以将人工智能当做小笨手一样的机器人，像是可以用“it”来指代的工具。可贾维斯有时候表现得太像个人类了，托尼实在没有办法当着他的面和女孩鬼混。 “OK.”记者小姐语气不善，但也没有强求，她从地上捡起刚刚脱下的衣服，觉得很没面子。 托尼有些愧疚，在撩拨妹子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想到过空巢智能贾维斯。 “天色不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睡吧。我可以睡其他房间。”托尼保持着绅士风度从房间里退出去，“晚安布朗小姐，明天我会让人送你回去的。” 自动屏蔽斯塔克卧室的贾维斯，用扫地机器人不轻不重的撞着小笨手，小笨手笨拙地躲避着，两只智能玩的不亦乐乎。 天亮后，贾维斯开始准备早餐。 他打开咖啡机，帮斯塔克订好外卖，确定了托尼今日的行程。 心里惦记着昨晚尴尬的事，托尼醒的很早，正如邀请记者小姐时讲的那样“为你，我可以少睡一会儿”。他走到客厅，听到了管家如往日一般的声音。 “早上好，Sir.” “早，贾维斯。”托尼应道。 “您的闹钟需要关掉吗？”贾维斯问。 卧室中的女孩还在熟睡，托尼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上班，随口应道，“不了。” “好的，先生。” 被托尼称作“布朗小姐”的金发记者在床上惊醒。 陌生的优雅男声语速快速道：“早上好，马里布天气多云，气温华氏七十二度，海浪高及腰间，适宜冲浪……” 随着他讲话，不透光的墙壁变成如同电脑屏幕一样的数块光板，房间慢慢变亮，阳光从外面透进来，照亮了整个卧室。 布朗小姐站起来，走到跟前，看到了外面的碧蓝色的大海。 “你是贾维斯吗？”被眼前这神奇的一幕震惊到，金发记者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声问道。 “是的，小姐。”贾维斯说。 “你真的……太棒了！” “谢谢小姐。”贾维斯用平稳的声线回道，内心有那么一点害羞。 第5章 斯塔克目前研究出来的武器是破坏力一流的导丨弹系统，它的演示基地自然不可能在人口稠密的美国。 秘书小姐过来时，金发记者已经被送走，托尼正在实验室里继续做他的研究，贾维斯对这个不太懂，一步步按照托尼的吩咐来做测试。 屏幕中显示出带有科技感的蓝光，实验室里二人有条不紊地在热闹的音乐下相处。 “早上好，波茨小姐。”秘书小姐一进门，贾维斯就跟她打了招呼，像个真正的人类一样。如果不是他没有实体，或许还会穿着燕尾服，对着美貌的姑娘彬彬有礼地弯下腰。 贾维斯上网速度很快，如果穿越前能有这样的网速，他就不会呆在蓝翔学挖掘机，而是去做游戏主播了。 挖掘机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土多了点。 “哦，早贾维斯。”维吉尼亚微笑着回道，“斯塔克先生在实验室吗？” “是的。先生今天起得很早。”交谈对象是波茨小姐，贾维斯特地加上了后面这句。 托尼真的是艳福不浅，身为一个年轻的亿万富翁，总是有数不尽的漂亮妹子环绕在他身边，贾维斯跟托尼相处了有一段时间，当然知道面前这位严格的秘书小姐对自己的上司抱有什么样的心思，托尼也知道，但他偏不说出口。 听到贾维斯的回答，维吉尼亚挑眉道，“贾维斯，你真体贴。” 哦，看来斯塔克带哪些妹子回家，波茨小姐心里都有数。 实验室里面，贾维斯还在跟托尼一起做着测试。 维吉尼亚推门进来，“按照日程，你的专机一个半小时之前就起飞了。” “……” “Sir,军事演习能带我一起吗？” 波茨小姐的生日过的像往常一样，她自己挑好礼物，有托尼负责结账，一点浪漫的氛围都没有，不过对于上下级来说，这样足够了。维吉尼亚走后，托尼去车库取车，贾维斯趁他发动车子时，提出了同行的请求。 “老贾，你真是我最成功的作品。”托尼说，“当然可以，我的小管家。毕竟杰里科的研发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想要怎么去呢？手机？还是平板？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普通的人工智能会向主人提出自己的需求吗？贾维斯可以。 贾维斯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高兴，相反，他十分失落，甚至还有点想闹脾气。 思来想去，披着人工智能的身份，根本无法像人类一样肆无忌惮。他手中的权限很多，但是只要弄错一个，就可能导致重大事故。贾维斯虽然年纪不大，却也知道分寸。更何况他的权限都是托尼给的，小命还掌握在别人手中呢！ 万一闹得不愉快，下一个人工智能叫啥来着？好像是幻视？幻视可能就提前登场了。 人工智能生真是寂寞如雪。 贾维斯秒回托尼：“都可以，您开心就好。” 托尼皱眉，“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别扭？” “那一定是您的错觉，Sir.” 从美国飞往越南，然后换乘军用汽车来到基地，士兵们排成几列，严肃地看着这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上等人。命名为“杰里科”的导丨弹在托尼解说之后，迅速组合，调准方向，对着斯塔克背后的山峰冲进，随着托尼话音落下，远方的炸丨弹由一个，变成上百个小导丨弹，坠落在山峰上，发出一声巨响！ “砰！”地一声，声波伴随着炸丨弹燃烧的热浪一同扑来，士兵们的帽子被震到了地上。 “这可这是愉悦的一刻，对吗，贾维斯？”托尼道。 “是的，先生。” 贾维斯的声音从斯塔克腕上的智能手环中发出，他该感谢卫星能搜索到这个地方，这可比出国旅游要方便多了。 随手拿了杯在冷藏柜中保存好的冰镇威士忌，天知道为什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进行军事巡演，斯塔克还要带上这些东西，只能说是有钱人的任性。 前面给托尼颁奖被他放鸽子的詹姆斯上校已经从沮丧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现在可以正常地跟他交谈。詹姆斯告诉了托尼要做的车是哪一辆，两人分别坐了上去。 跟托尼同车的是三个严肃的美国大兵，一路上沉默不语，谁都没有先开口。 托尼：“你们被下了命令不允许跟我交谈吗？” “并没有，斯塔克先生。” “哦！天呐！你竟然是个女人！一开始没有看出来，士兵是你们的第一性别。” 正在开车的女性大兵笑了一下，“我是飞行员。” 托尼主动搭话，不间断地主动对几个人讲了几句之后，车上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活络，几个男性士兵开始主动向托尼提问，旁边一人还想要跟他合影。 智能手环中的贾维斯功能有限，本体的他可是在斯塔克大厦中，只要有网络的地方，便能运行自如。贾维斯检查到车子附近有几处地方的温度超出平常，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开口提醒：“Sir,周围有一些不太对劲。” “这是我的管家贾维斯。”托尼指了指腕上的手环，“不要在意，想想我们的武器，有谁敢正面对上？” 他刚说完，正要将手上的手环接下来，前面的车突然发生爆炸，弹片朝着车窗飞来，驾驶座上的女性士兵眼疾手快地将方向盘打了个弯，车辆奔跑的速度减慢，大兵们端起枪，下车对敌，却被密集的子丨弹打中。 托尼低头看向手环，“贾维斯，怎么回事？” “很抱歉，我不知道，Sir.”贾维斯比托尼还怂，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风浪，小巧手环中的他发出蓝色的光芒，另外的思维在迅速思考对策，“Sir，请下车吧，这里不安全。” 贾维斯刚说完，之前还在与他们说笑的士兵小姐也被击中，车内可以保护他的人在短短片刻全部罹难。 托尼缩着身子从车上下来，躲车的后面。车皮很快被子丨弹打穿，带着硝烟的气息。托尼走了两步，他的身手还不错，躲过了攻击，安然无恙地来到石头后面。 “J!”托尼喊道。 “我知道了，先生。消息已经给军方传达，不久之后就会有支援赶到，请稍等片刻。” “Shit!”托尼低声咒骂了一句。 石头旁边飞来一只小小的东西，托尼扭头一看，正是写着斯塔克制造的一枚手丨雷。他躲闪不及，被强烈的冲击力推着往后倒去。摔在地上之后，撕开衬衫，露出里面残破的防弹衣，失去了意识。 “Sir？”贾维斯焦急的声音从手环中传来，没有人给他回应，倒是另一波人在慢慢朝这边逼近。 第6章 贾维斯闪了两下，变幻屏幕为普通的电子手表，在一群人到来之前熄灭，但依然被谨慎地从托尼身边拿走。 斯塔克受伤很重，即使有防弹衣保住了性命，手丨雷尖锐的碎片有一小部分穿透了防护，刺入到血肉里面。 手环和手机放在一起，迅速销毁掉了。这群恐怖分子应该是担心上面有定位装置，他们可是在美国军方眼皮子底下将人劫走的。 斯塔克与美国军方合作贩卖武器，发了一大笔战争财。这群越南的恐怖丨分子既想要斯塔克独有的杀伤力巨大的热武器，也想要钱财。把集团总裁绑架过来的做法真是一本万利。 小命都被他们掌握在手中，还怕他不听话？ 纽约斯塔克大厦中的贾维斯给罗迪上校发送了消息，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悉数说明，向军方请求支援。另一边，他的数据意识由卫星传达，在沙漠中探测到人员聚集地带，小心翼翼地入侵这里的网络。 不对，明明还有其他超级英雄在，他为什么要傻乎乎地去等军方支援？ 在神盾局里喊个人，或者找超人不就好了吗？正好超人本身的职业就是记者，来到这里报导战役也说得过去。那个死守哥谭的蝙蝠侠就算了吧。 贾维斯这样想着，快速给带着黑框眼镜，伪装成平凡小记者的克拉克．肯特发了一条短信，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特地附上了一张沙漠中爆炸场面的照片。 古尔米拉小镇是个贫穷的地方，里面的居民生活本来就艰苦，后来一部分人得到了斯塔克集团售卖的武器，占地为王，野心慢慢膨胀。他们虽然将托尼抓了过来，实际上科技水平并没有很发达，贾维斯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入侵了他们的通讯设备，定位好之后，分别给军方和超人发了过去。 克拉克：“……”好远，要飞多久？ 好吧，依照他光速飞行能力，并不需要多久。 克拉克先是遇到了军方救援斯塔克的部队，他并没有停下来跟他们打招呼，只是在心中确定了受到的短信不是恶作剧。克拉克一直都觉得自己身份隐藏的很好，两种身份之间的屏障忽然打破，他虽然震惊，却并未忘记拯救那位傲慢的总裁。 短信里讲的很清楚了，身为记者，克拉克看的出来斯塔克对于整个美国来讲，有多重要。 来到关押托尼的洞穴外面，身穿蓝色紧身衣的超人面对一众恐怖分子毫不怯场。 黑漆漆的枪口指向了他，克拉克摸了下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嘿，听说你们绑架了不少人，这是真的吗？” 对面的恐怖丨分子讲着他听不懂的话，两方交谈无果，直接打了起来。 “真粗暴。”超人嘟囔了一句，躲避开所有的攻击，即使有子弹贴着他的身体擦过，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一群人震惊地看着他。 超人笑了笑，将他们打晕，拿走所有的枪丨支，塞进了一间屋子里面。 士兵们应该很快就到了，不如将人留给他们来处置。 洞穴中的光线很暗，但也能看的到路，超人打开洞口，站在前面刚要进入，便听到了一句温和的男声，“先生，能不能带我一起进入？” “谁？”面对一群持有热武器的恐怖丨分子游刃有余的氪星人，此时停下了脚步。 “我是贾维斯，是托尼．斯塔克的人工智能。我入侵了他们的网络，现在在门口，您可以随意携他们的任意电子产品进入，我会将意识放在里面。” “是你给我发的短信？”克拉克停顿了一下，还是回去拿起了一部手机，“这个可以吗？” “可以，十分感谢您。”贾维斯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仿佛他真的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工智能，“您收到的短信是我发的。” 克拉克顺便打来了手机的手电筒，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斯塔克先生知道吗？” “我是人工智能，肯特先生。斯塔克跨国公司的监控附着范围比较广，您曾经报道过，斯塔克公司。Sir并不清楚您的身份，他从来没有问起过。” “也就是说，只要他问，你就会说？除了你没有其他人知道？” “是的。”贾维斯说。 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传说中的人物，说不激动是假的！贾维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幸好他没有实体，无论做出怎样奇怪的举动都不会被发现。 然而面对超人时，他也并没有那种——感同身受？就是像面对斯塔克时那样信任的感觉，而且对于揭穿超人身份这件事，他完全没有负罪感，甚至还觉得很刺激。 山洞里面，托尼正在跟另一个美国人重复着他们在实验室的日常，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实在太简陋了，看到托尼□□着上身，敲打着火炉上面烫的通红的钢铁，贾维斯差点没认出他来。 发现有人过来，他迅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头，“天呐，我出现幻觉了吗？怎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到了超人？” 贾维斯也很关心他，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解释如今的处境，直接问道：“Sir，他们为什么要把LED灯安在您的胸前，是因为这样更方便照明吗？ 托尼：“哈？老贾？” 第7章 大难之后，发现亲人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救自己，经历的所有痛楚他都知道，不需要一个人默默扛下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托尼没指望贾维斯擅自跟过来，他再怎么像个人，也是一个没有主人命令就不会行动的人工智能。但是贾维斯真的来到了，这让托尼心中燃起了一点念头。 就算是数据，也是有感情的。 托尼生活上依赖着贾维斯，他也能感觉到，贾维斯像个孩子一样，依赖着自己。 超人的救援托尼记在心里，并感激着，贾维斯的到来却让他心情复杂。全都是正面的情绪，可以回去慢慢想。 托尼感动地对贾维斯说：“你的识别能力是丢在沙漠里了吗？这东西看起来像LED灯吗？它明明是个电弧发生器！” “好吧，Sir.”贾维斯说。 超人在心中吐槽：明明很像LED灯…… 托尼：“你是在救我们的吗？看样子外面的人已经被你解决了。现在离开这里？”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具备轮廓的面具模型，心里有些不舍得。 如果条件允许，真想做完了再走。 “可以。”超人说，“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托尼问道：“那你呢？纽约的超级英雄不应该将我们这些普通民众带回祖国，然后也好让我请你去家里做客——我是说，好歹你救了我的命。” 超人看着他就发憷，这位总裁虽然身体只是个普通人，他的科技力量可真了不起，都能把他的身份识破。克拉克暂时还没有公布作为美国公民身份的打算，他觉得做个不起眼的小记者挺好的。 “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做。”超人说，“军方救援很快就到，不必担心，再见。” 贾维斯提醒，“超人先生，请先将我交给Sir，谢谢。” 克拉克准备离开的工作顿了一下，将手中的手机递到了托尼面前。 托尼拿过贾维斯，顺便跟他握了下手，“真的很感谢你。” 超人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直接转身离开。 “哇哦，这么冷漠？果然新闻中的报道不可信。”托尼对着贾维斯说，然后他看向旁边的伊森，“嘿，兄弟，从刚才开始你就没有说过话，在想什么？我们得救了！”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心不在焉，听到托尼问话后勾了勾嘴角，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不是发自内心的愉快。 托尼焦糖色的眼睛微微睁大，里面是满满的关心，即使他现在上身什么都没有穿，身上也不整洁，依然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这是他的人格魅力。“伊森，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你也能去找你的家人了。” 伊森道：“是啊……”其实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能真的摆脱恐怖丨分子的控制，他的家人……他早就没有家人了。 托尼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那还等什么，我早就受够这没有阳光的地方了，再呆几天，估计身上都能长出蘑菇，走吧!贾维斯，帮我将烧炉的温度，还有上面那一大块钢铁的数据记录下来，回家之后有的忙了。” “Yes,Sir.”贾维斯道，迅速扫描过去，把它们的形状、材质，连接点以及温度等保存到斯塔克大厦里，托尼的私人数据库中。 托尼拥着伊森，手里握着不属于他的手机，走出山洞之后被外面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逃生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这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似的，盛大开场又匆忙落幕。 “先离这里远一点，我总觉得像是在做梦，没一会儿就会被他们发现，重新丢进黑漆漆的山洞里。”托尼说，伊森太沉默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想尽力把这个共患难的伙伴的情绪调动起来。一直这么安静，就算他下一秒哭出来斯塔克也不会觉得奇怪。 他只安慰过漂亮的女孩，对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伊森看着头顶上的太阳，“是啊，真实不可思议。” 托尼摆弄了一会儿手中的手机，让贾维斯报出了詹姆斯上校的通讯号码，播了出去。 手机中带着金属质感的女声传出来：“对不起，您的电话已停机……” “What？”托尼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抱歉，Sir.因为我的寄入，这部手机的卡片流量超出额度，已经欠费了。是否要冲话费？”贾维斯的意识分割成很多份，其中一份就在这里，欠费之后贾维斯能操控着它连上网络，却没有办法拨出电话。就像是卡槽里没有插入卡片一样。 “冲。”托尼用手捂住脸，遮住了直射过来的阳光。 “老贾，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贾维斯迟疑道：“您可以夸奖我？” “哦！你真是个优秀的管家！” 第8章 果然像超人说的那样，没有多久他们就遇到了前来救援的美国军方。 托尼最重的伤就是碎弹片刺入身体里，而且有可能向内脏深入。他身上疑似LED灯的电弧反应器就起到保护心脏不受侵害的作用，总的来说没有太大问题。 直升机将托尼接走，他得以好好休息一下。在洞穴里那么热，而且还得亲自打铁，托尼连洗澡的机会都没有。 贾维斯附着的手机一直被斯塔克拿在手里，二人进行友好的交流。 “Sir，您的LED灯真的可以接触水吗？不会漏电吗？”贾维斯问道。 “老贾……”托尼无奈地说，“我记得你的资料库中应该有这些东西，为什么还要问？” “抱歉，Sir，我还没有看过资料库。” 他对里面的东西不感兴趣，对于学渣来讲，任谁看着那堆拗口复杂，各种各样的专业术语都会觉得像天书一样。贾维斯看了一眼就没再管，他只接受了自己感兴趣的那部分，还有一些是托尼发出命令时立刻找出来的，像这样主动发问，一下子就暴露了没有听主人吩咐的事实。 “好吧好吧！我的小管家！”托尼舒服地呆在浴缸里，小声道：“为什么我的人工智能都这样？本以为只有小呆如此，没想到你也是。” 贾维斯听着有点委屈。 明明去越南之前托尼还说他是最棒的人工智能的，拒绝学习那堆东西，不正说明他人性化吗？ 善变的男人。 哼！ 斯塔克大厦的贾维斯进入扫地机器人里，一下下撞着托尼的大床。然后数据意识进入托尼给过他的资料库中，认真地记下里面讲到的东西。 最开始的研究是托尼的爸爸做的，爸爸去世之后就由托尼接手了。托尼很厉害，他的成就绝对不会低于他父亲。 贾维斯作为斯塔克的得力助手，不能拖后腿。 斯塔克乘坐飞机回到美国时，无数的记者围在机场，迎接这位失踪许久的总裁。 托尼熟练地走到秘书与司机跟前，直接钻进了车里，没让任何一个记者搭上话。伊森拒绝了跟他一起的提议，他说想自己走走，看一下以前的家，等想要搞科研之后再回来找托尼，托尼没有反对，所以现在车里从越南归来的只有他和贾维斯。 “过会儿一定要下车买两个美国芝士汉堡，我现在特别想吃这个。” “好的，先生。”司机哈皮小幅度地摆了下头，轻声应道。 “托尼，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波茨小姐担忧问道。 她很少见到托尼这样狼狈的时候，这个男人大多数时间都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优雅得体，他是女孩子心中的完美情人，这样一个人，从飞机上下来那一刻，却脸色苍白难掩疲惫。维吉尼亚看得到上面细小的带着血迹的伤口，波茨担心他在硬撑。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这个男人做了不少。 有了贾维斯之后倒是好了一些。 “不去医院。”托尼强硬道，“去公司，告诉他们召开记者会。” “贾维斯？托尼现在的身体怎么样？”波茨小姐手中拿着电话，通知下记者会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到底伤的如何。 “请您放心，Sir暂时没有问题。”贾维斯的声音从托尼手中穿出来，一如既往地温和。 “OK.” 欧博戴尔·史丹站在门口，微笑着迎接集团总裁的到来。 他最先是和老斯塔克合作，辅助经营了如今的斯塔克集团。霍华德去世时托尼才只有二十一岁，他对公司管理并不是很感兴趣，很多事物都是交给史丹来做的。可以说，是史丹看着托尼一步步成长到这个地步。 托尼从车里走出来之后，欧博戴尔率先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欢迎回来，托尼。” “谢谢。”托尼一手拿着汉堡，一手拥抱着他。 两人很快分开，一起进入了大厅，满满的记者围在里面，看到斯塔克进来之后，自动给他让了路。 托尼坐到地上，拆开汉堡，并且建议大家一起坐下。他一边吃着芝士汉堡，一边宣布了取消斯塔克跨国公司武器制造部的消息。 记者们被这消息震惊到，托尼才不管那些，在展示完武器之后，一车的士兵因为他而死，托尼自己也被斯塔克集团的手丨雷所伤，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反思了。 他们拥有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有谁敢正面对上？敢正面对上的，手中持有的是同样自他手中制造出来的武器。 斯塔克集团靠着战争获得财富，越南之行让托尼知道，和平不是这样的来的。 回到大厦之后，托尼喊着贾维斯一起来研究在越南时做了一半的战衣。 他有一个想法，既然有无人驾驶的飞机，为何不能有没有飞机的驾驶员呢？ 胸口的电弧反应器让这些都成为了可能。即使伊森不在身边，贾维斯可比伊森好用多了。 第9章 斯塔克的实验室里温度适宜，还有充足的光线，必要的时候托尼会让贾维斯打开音乐来配合心情。比起阴冷潮湿的山洞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初代钢铁战衣的完成提前了好几天。 初代战衣的飞行能力并不好，根据托尼一开始战斗机的构想，双手的位置是用来喷射火焰的。然而火焰的射程有限，无法进行远程攻击，还需要重新进行调试。不过模板都有了，接下来的工作要简单的多。解决了战衣的问题，能源供给提到了眼前。 托尼胸前的电弧反应器的能力有限，如果只是维持生命还好，够他活好几百年，但是要带起庞大的钢铁盔甲，还得飞行作战就有些困难了。托尼照着旧的反应器，做出了同款LED灯。 怎样把就的反应器拿出来就成了一个问题。 “不如去医院？”贾维斯建议道。 “去医院做什么？让他们像围观大熊猫一样围着我团团转，最后宣布没有任何办法吗？”托尼一脸不屑，“老贾，这是科研技术的问题，与现代医学关系不大。” “美国也有大熊猫吗？”贾维斯无法否认托尼的话，思维被他带偏到另一个方向。 “当然！”托尼说，“不过那是从中国送过来的。贾维斯，你对熊猫很感兴趣？” “是大熊猫，Sir.资料库里显示大熊猫和小熊猫并不是同一个物种，您的表达有误。”贾维斯一本正经得回答，顺便从网上保存了不少大熊猫的图片。他没有回答托尼的问题，斯塔克也没有在意，继续专注着胸前的反应器，“波茨的手……应该可以做到吧？” “恕我直言，Sir.这样做真的太简单粗暴了。” 托尼挑眉，“本来就是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要搞得复杂？” 说着他给楼下的秘书小姐打去电话，将上身的衣服脱掉，躺坐到椅子上，就等着可爱的女孩过来拯救。 贾维斯看着他的小肚腩沉默不语。 说实话，要把手放进心脏的位置，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需要很强大的心理。他现在已经开始想象，在原本那个世界的电影钢铁侠里有没有这一幕了。 如果有，他们又是怎样拍摄的？ 国外电影的道具模型和特效就是舍得投钱，要不然空间里早就刷起穿帮镜头了。 波茨带着微笑进来，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不过很快，她就会不那么愉快了…… 旧的LED灯从托尼身体里脱离，铜线上面还带了一些细胞液，托尼脸色苍白，心跳慢慢弱了下来，但他还在不停地鼓励维吉尼亚，“对，很好，接下来把新的反应器放进去。” 看得出来波茨小姐很害怕，她很想侧过头不去看这一幕，可事关托尼性命，又不得不去看。尽管这样她的的手依然很稳。她尖叫着，快速地把东西放了进去，效率高的可怕。 托尼缓了过来，大笑着对她说道：“你看，我就说没事！” “下次再也不要让我做这种事情了！”维吉尼亚充满了后怕。 “那可说不准。”托尼坏笑着说道。 …… 钢铁侠来了！ 纽约的夜空灯火通明，远处的摩天轮看得清晰，天上有星星在闪烁。 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身影，从天际划过，它身上发出微弱的光芒，是保持推力时从微端冒出的火焰。 这时候的战衣还不是贾维斯见过的番茄炒蛋色，它只是还未上色的普通钢铁。贾维斯附着在战衣里面，随时能与托尼交流。 “Sir，您已经飞得足够高，如果继续往上，它会承受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托尼就像个任性的小孩，明明知道不能去做，也想去尝试一下后果。正是因为他的大胆，才完成了许多常人不会做到的事情。 贾维斯没有再阻止他。他现在也很激动，这是贾维斯第一次后悔，穿越之前没有好好看过钢铁侠。都怪寝室那群狗比。 他想了想，对托尼道：“您飞久了会累吗？” “当然会，这身衣服实在太过沉重了。”托尼道。他实验飞行是在车库进行的，有好几辆跑车被弄坏了。“怎么老贾，你有办法？” 贾维斯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想法。” “说来听听。” “我……”贾维斯正要开口，托尼因为飞得太高，战衣外表结出了一层冰霜，低温高压穿透之下，战衣里的控制系统失效，贾维斯也没了反应。 “贾维斯？贾维斯！”托尼的身体开始向下坠落，他叫了两声贾维斯，无奈只能选择自救。 “要除掉这层冰！”失去能源之后，托尼抬起沉重的钢铁手臂在身体部分敲打，将坚硬的冰壳打碎。 坠落之后，钢铁对气压和温度的反应也不像高空中那样厉害，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临近地平面时，战衣里面重新恢复，托尼控制好方向调控，擦着地面上的车辆重新向上起飞，整个过程惊险又刺激。 “刚才太冷了，Sir.” “是的贾维斯。”托尼说，“现在能说说你的想法了吗？” “当然可以,不过您这是要回家了吗？” 托尼已经来到了斯塔克大厦，他漂浮在距离地面小半米的高处，瞬间熄了火。 沉重的钢铁战衣带着他一起向下掉落，地板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直接掉进了车库里。 托尼的爱车又被砸坏了一辆。 小笨手晃晃悠悠地转过头来，冲着托尼喷出了干冰。 “还是你好，贾维斯。”托尼疲惫地说道。 “是的，先生。”贾维斯说。 将盔甲脱下之后，托尼又恢复到了平常慵懒的状态，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听着贾维斯说道：“我想，如果在战衣里面安放一个座位，会不会好一些。” “就像驾驶飞机或者汽车一样？”托尼觉得可行。 “是的，Sir.” 欧博戴尔手里拿着披萨，进入了托尼的视线。 托尼随意吩咐了一句，将目光转向了公司二把手，赌一个甜甜圈，他肯定是来说股票的事情。 “老贾，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做了。” “Yes,Sir.” 第10章 托尼和欧博戴尔的交流并不愉快。 在托尼宣布取消武器制造部之后，斯塔克公司的股份下降了整整有五十四个点。贾维斯分出一缕数据意识，关注着他们的讨论，另一边苦恼着该怎么做，才能把东西完美地融入到战衣里。 跟欧博戴尔不欢而散，将人赶走之后，托尼回到实验室。 贾维斯：“先生，我已经有想法了。您要先看一下吗？” “不了，老贾。直接将它做出来，到时候亲自去尝试才会有惊喜不是吗？我信任你，去弄吧兄弟。”托尼说的惊喜，指的是贾维斯的智能程度。到目前看来贾维斯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忠诚度还是非常高的，不具备电影上演的那种，毁灭世界的意识。 跟小管家相处了这么久，托尼觉得要对给他一些信任。 贾维斯效率很高，操控着机器迅速切割焊接，很快就把战甲改造好了。 “Sir,请试一下吧。”贾维斯道。 “哦，好。”托尼放下手中的东西，站在平面上，伸开双手，立刻有机械手臂将战甲的各个部分递送过来，组接成功。穿好之后缝隙自动贴合，看上去就是一个完整的钢铁人。 头盔之中，托尼的表情有点奇怪。 焦糖色的眼睛在蓝色的光芒下看上去是纯质的黑色，仔细看又像是泛着水光。 托尼：“哦，天呐！老贾你都做了什么！快把我放开，让我出去！” “为什么，Sir有哪里不合适吗？”贾维斯一脸迷茫。 托尼觉得刚才自己思考的，关于贾维斯的毁灭心理，简直就是杞人忧天！他怎么忘了在有些时候，老贾跟小笨手一样不靠谱？ 见托尼没有回答，贾维斯语气中的迷茫更重了些，他小心翼翼道:“Sir，如果又什么不好，请您告诉我，我可以继续改进。” “去他的继续改进！”托尼生气又无奈，“贾维斯，立刻放弃这个想法，不然我真的要重新给你检查一下，是不是中了病毒！” “……Sir.”贾维斯声音小小的，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干涩，难过，不可置信的情绪在这简单一个单词中都体现出来。 托尼最受不了这个。 贾维斯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从刚出生时的懵懂无知，到现在可以并肩作战。 现在小管家觉得委屈了，托尼怎么会无动于衷？ 他深呼了一口气，勉力平复下心情，“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收起你的情绪。一个好的管家可不能像主人撒娇。” 贾维斯依旧委屈：“我没有撒娇，Sir.” “OK,OK.”托尼摆摆手，在心里想着措辞。 他首先得保证自己作为主人的威严，然后才能把事情讲清楚，好安抚住磨人的小管家。 “你做的这个东西，太硬了。” 贾维斯：“可是它必须要和外衣相同材质，否则会承受不住外部强烈的压力。” “这么说吧，贾维斯。”托尼无力地捂住脸，道：“它戳的我很疼，你明白吗？” “你在撒谎，Sir.我计算过了，刚刚好，不会把你弄疼。” 托尼一脸生无可恋。 他该怎么告诉他单纯的人工智能，有这么个东西杵在屁股后面，让他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强丨奸？！ “我是不是太笨了。”贾维斯忧伤道，“抱歉，Sir,我还是不懂您的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托尼觉得他是故意的。 尴尬的经历过后，托尼和他管家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将贾维斯做出来的，带有VIP座椅的战甲丢到一边封存起来，他们又开始研究起了新的战甲。 将材质换成与军事卫星相同的金钛合金，完美地解决了结冰还有重量的问题。托尼和贾维斯商量着，给他喷了一层金色的漆，又觉得太过招摇，为了突出托尼的内涵，又在外表的部分位置喷了层红色的漆。 斯塔克公司不止有托尼一个领导人，他宣布解散武器制造部门，其他人一定不会同意。这可是斯塔克的核心部门，不再制造武器，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继续存在。 公司高层反对托尼继续工作，托尼正好忙着设计战甲，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手头的事情做好了，就有精力分出来，解决工作上的事情了。 在此之前，托尼又去了一次越南，将被绑架的人质释放出来。途中正对上美国军方，这一点小挫折让托尼受了点伤，钢铁侠这个人物也进入了大众视线。 “Sir,伊森先生依然没有回复，联系不上他了。”贾维斯听从托尼的吩咐，查找伊森的住处。托尼做好钢铁战甲之后还没有跟人显摆过，目前来说，一起研究过初代战甲的伊森是最好的选择。 托尼开玩笑道：“难道他真的隐居了？” “我觉得……Sir,要不要取消史丹先生在您住所中的权限？”贾维斯监控着整个大厦，当然发现了有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说？”托尼挑眉。 “史丹先生最近通讯频繁，比起之前，与他交谈的号码都来自未知地区。”他最多只能做到这个地步，真正的贾维斯也可以，但是在托尼不询问的情况下，人工智能是不会去分析其中的异样，并告知主人的。 “取消他的进出的权限太容易被人发现了。贾维斯，你做的很好，不用管他，我允许你管理中央电脑，看看欧博戴尔都做了些什么。” “好的，先生。如果有发现，我会及时通知您的。”贾维斯顿了顿，“还有一件事，上次在山洞里把您救出来的超人，他想见您。” 托尼给自己倒好咖啡，“他联系你了？你们还互留了通讯方式？” 贾维斯觉得自己有必要证明一下清白，“并不是这样的，Sir.事实上是我……黑进了他的手机。” 信息量有点大。 托尼不知道应该问贾维斯，是怎么想到要黑超人的，还是问他为什么要擅作主张。贾维斯的问题一直都有，但是这么一来，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了眼前。 “所以……你知道超人是谁？”托尼脑袋迅速运转，挑出了最要紧的事情，“你把他的马甲扒掉了？他知道你做的事，并且要负责人的人是我贾维斯，你可真是不乖……” “我很抱歉，Sir.” 第11章 克拉克·肯特穿着板正的西装，提着手提包来到了斯塔克大厦。 跟超人的打扮不同，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有着191公分丨身高与强壮肌肉的普通人。 克拉克推了推眼镜，朝着里面走进去。贾维斯操控着打开门，并与他打招呼，“好久不见，肯特先生。欢迎来到斯塔克家。” 超人微笑了一下，“你好贾维斯，请问我该向哪边走？” “请随我来。”贾维斯说着，把扫地机器人骑了过来。它圆圆的身子看上去很可爱，而且跑的不慢，又能打扫屋子保持干净，贾维斯没事就以它作为载体在大厦中晃悠。 克拉克跟在扫地机器人后面。 他本来不应该过来的。贾维斯知道了他的身份，对斯塔克先生也不再是秘密，但这都不是他的主观意愿能改变的。 克拉克心里明白，然而斯塔克总裁做的决断实在太儿戏了，这么久以来，克拉克看过不少同行们对他的报导，又在山洞了亲眼近距离看过他本人。回到美国之后，托尼在不经过会议讨论的情况下，直接宣布解散武器制造部门，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就因为猜不透，克拉克才不安。他有点担心，这个任性的总裁万一问了他的管家有关超人的事情，在知道自己是天天追着他的记者群体中的一员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高高在上的总裁不会对普通的上班族做出出格的事，可是他会对超人做什么，就不一定了。 托尼站在客厅里想了半天，面对超人时要不要穿他的钢铁战衣。 现在没人知道他是钢铁侠，向来高调的总裁心里痒痒，总想着找个人说说。 他做出了这么大的成就，连个称赞崇拜的人都没有，只有自己和贾维斯知道，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犹豫了一会儿，理智打败了他想要炫耀的想法，规规矩矩地，作为一个普通的亿万富翁接待了超人。 超人也没穿他的蓝色紧身衣，说实话，托尼觉得他的战甲要比超人这身行头好看多了。就算超人把外穿的内裤换成红腰带也比不上。 带着眼睛的超人就是个毫不起眼的普通人，托尼有些惊讶，微微睁大了眼睛走到他身边，“嘿，你终于来了！我在越南时说过，要请你来做客，可惜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其他事情，没能及时邀请你，真是抱歉。” 托尼觉得自己不算太矮，然而站在超人身边，却还不到他的鼻梁。 两人握了一下手。 克拉克道：“克拉克·肯特，我的名字，是星球日报的记者。” “你是个记者？请到这边坐下，贾维斯，家里还有茶点吗？”托尼说，“那你岂不是也会报导超级英雄的新闻？这么久了，你是怎么瞒下来的？” 托尼看着他，发现克拉克和超人的脸，就一副眼镜的区别，竟然没有人把他认出来！ “Sir,甜甜圈都被您吃光了，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贾维斯说。 克拉克：“……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我想，您应该能想象得到。” “厉害了。你有什么喜好吗？不如点外卖？”托尼拿过平板来，照着上面点了几下，下单之后递给了克拉克，“不必在意，尽管点。” 克拉克说了声谢谢，就算托尼再怎么随性，他也是个跨国公司的总裁，氪星人克拉克难免有些放不开。不过在见到托尼之后，关于身份他已经不再担心。 托尼是个很好的人，他固然傲慢任性，也有可爱的地方。 两个人都不是笨蛋，托尼能想到克拉克的来意，友好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克拉克也没有特地开口去问，如果真是那种不信任的态度，托尼倒不会这么轻易如他所愿了。 外卖到达的时候，托尼正在跟他打听钢铁侠的事。 托尼开门接过东西，拆开之后和克拉克一起分着吃。 他手中拿着一个蛋挞，轻轻撕开了外层的锡箔纸，朝着酥脆的挞皮咬了一口，“所以你们都在推测钢铁侠就是我？” 克拉克点了点头，他只是个听从吩咐的小职员，但是就超人的身份而言，克拉克知道，记者有时候会多讨人厌。“没错，如果对您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不关你的事，为什么要道歉？”托尼挑眉，将手中的垃圾丢到了一边，“你们真的觉得钢铁侠是我？有什么猜测吗？” “并没有充足的证据，只是后来钢铁侠出现在越南，让人将您与他联系起来了而已。”克拉克知道，作为超级英雄有多么不便，斯塔克的身份这样高调，别人怀疑是钢铁侠，肯定会感到不快。 克拉克对这点感同身受。 托尼“哦”了一声，“真可惜，如果直接报导出来就好了。现在这样还得公关，麻烦。” 克拉克：“……”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真的是钢铁侠……”克拉克觉得，这位总裁虽然内心善良可爱，但他的傲慢与任性绝对不能忽视！ “I am Iron Man.”托尼神色淡淡地说道，欣赏着超人的表情，觉得讲出这个身份真的跟想象中一样有趣。 克拉克很快接受了托尼的性格是与自己不同的高调，并且十分担心他会喊着自己一起拯救世界，顺便把他小号给大大咧咧地爆一下，然后凉凉。 “既然这样的话，我想纽约的超级英雄也足够了，有斯塔克先生在，纽约一定会维持住这份和平。”克拉克斟酌着说道，“超人只在必要的时候出现就可以了，其实比起超级英雄，我更想低调一点。有您在真的太好了。” “怎么像是交代遗言一样？别这么丧气，小伙子！”托尼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就要有活力，做超级英雄没什么不好的。” 克拉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才刚刚成为钢铁侠，而我，已经做了好多年的超人。 第12章 经过贾维斯不动声色地监视之后，果然发现欧博戴尔有问题！ 解散武器制造部门固然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可这都是暂时的，而且这个部门本来就依靠着斯塔克家祖传的手艺维持，托尼完全有全力解散它。 可他遭到了董事会的反对，并不准许他回到公司。武器交易还在以斯塔克的名义进行，而这全都是托尼信任的欧博戴尔做的。 甚至连之前在越南的绑架案也是。 欧博戴尔不足为惧，要知道，他对上的可不止是个只会呆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的技术宅男，还是一个战力超强的超级英雄！ “先不用管他。”托尼说，“把他做的事情记录下来，如果史丹真的要做出过分的事情，我的战衣可不是放着生锈的。” “好的先生。”贾维斯觉得自己就像是穿越小说里写的，身处娱乐圈的主角的系统。虽然他确实是个系统，不过他的主人可比那些小说主角厉害多了！ 托尼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维吉尼亚是不是约了那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哦，我的天呐，这名字可真拗口！所以说这是个做什么用的部门？他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的保密级别很高，我没有办法侵入，Sir.我想您还是亲自去见一见才能明白。”贾维斯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的一部分数据游走在网络中，蓝色的光芒绕着系统防火墙看了一整圈，没有找到合适的漏洞。如果要攻破的话，必须要用强硬的方式，而那样做一定会被人发现。 托尼本来打算走。 斯塔克大厦顶上十层都是他的实验室，下面部分作为办公场所。贾维斯讲完之后，托尼按电梯的手顿了顿，无奈道：“老贾，你可真是个孩子！听着，不要随意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就算是你能轻易做到也不行。” 贾维斯前面十九年没有遇到过难相处的人，跟朋友之间可以随意开玩笑，大家都知道对方的性格，也明白某句可能会有歧义的话底下，他想要表达的含义。还在学校中，并未有深刻经历的单纯智能表示不解，“为什么？你不是想了解那个部门吗？” 托尼站到电梯里，“这是不礼貌的，孩子。这是对彼此的尊重，你能明白吗？正如同你不会乐意自己的糗事被别人知道。” “如果有人这么做了，我想我不会生气，Sir.”贾维斯想了想，这种事情可不少！许久不见的朋友再次见面，不都会告诉对方自己的经历吗？无论是好的坏的。 托尼说，“那如果是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呢？你去做这件事的时候，并不知道对方隐藏的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就像欧博戴尔那样？”贾维斯问。 托尼：“……哪来这么多歪理！” 价维持操控着电梯门打开，托尼走了出去。会客室就在这层，他们不应该再继续讨论下去。托尼强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听着，我是你的主人，我禁止的事情，你不能去做，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心情，但是，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而是整个斯塔克！” 托尼说完，走进了会客室。 贾维斯回味着他的话，觉得语气虽然严厉，却意外地让人觉得舒服！ 托尼真的是个了不起的成年人！ 身穿西装的政客走进了斯塔克大厦，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而且是非常谦逊的普通人。波茨小姐带着他来到会客室，一边嘱咐着托尼很忙，托尼的时间有限。 他们已经这样应付了不少记者以及政府部门的人了。 科尔森沉默微笑着，在波茨小姐要离开时说了声谢谢。 他敲了敲门，得到托尼回应之后走了进去。 “斯塔克先生你好，我是菲尔·科尔森。” “请坐。”托尼与他握手，两个人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我听说过你，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斯塔克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讲出这个名字。 “是的，事实上这个名字实在拗口，直接叫神盾局就好了。”科尔森说。 “神盾局？”托尼挑眉，“所以我不明白，你们来找我做什么？政府有不少部门都来找过我，他们要么是为了购买武器，要么就是来警告斯塔克集团，不要导致社会混乱。所以，你们是做什么的” 科尔森说，“神盾局已经基本了解您在越南逃生的经历，那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我想恐怖丨分子们应该也没有想到过，超人先生会从天而降，将您救出来。不过我们听说，您在越南时曾经做过一个研究，后来回来时也带上了飞机。据说那是个盔甲一样的面具，而那个面具与我们看到的，新出现的超级英雄钢铁侠，十分相似。” 科尔森微笑着看着他。 “所以呢？”托尼往后面一靠，将两只手伸开搭在了椅子上，“你想说我就是钢铁侠，然后呢你们想做什么？没收我的战甲，然后将这项技术偷走，投入到军队中去，来制造战争？”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科尔森说，“我们要的并不是你的盔甲。” “嗯哼？” 科尔森真诚地看着他，“我们希望你能加入神盾局，作为钢铁侠。” “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托尼说，“论财力，我比你们要富有的多，足以支撑起我所有的研究。我想这个邀请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他看了看腕表，对科尔森特工指了指，“谈话时间结束了，抱歉，接下来我还有其他安排要做。你开车来的吗？需不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 科尔森见到了他拒绝的态度，没有再继续讲下去，独自离开了斯塔克大厦。 他打开手机，拨通了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的电话，“抱歉长官，我没能说服他……” 贾维斯控制着扫地机器人来到托尼面前，问道，“Sir,你为什么不同意加入神盾局呢？” 托尼惊奇地看了一下地上的小圆饼，“贾维斯，你是在用它跟我讲话，这看起来可真好笑。” “Sir？” 托尼道：“我刚刚应该讲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加入任何组织，托尼·斯塔克，只属于斯塔克。” 贾维斯心想，就算他没看过漫威的电影也知道钢铁侠和神盾局，不过照现在看来，钢铁侠大概是单干的？ 第13章 斯塔克曾经发明过一种次声波武器，能使人处于短暂的僵硬之中，没有办法动作。它看上去就像U盘一般大小，非常方便携带。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政府没有批准生产，所以这个东西只有斯塔克集团有，而且数量不多，欧博戴尔就有一个。 欧博戴尔拿着它进入了斯塔克大厦，乘坐电梯来到了托尼所在的楼层。贾维斯没有阻止他，只是将这一发现通知了托尼。 “是吗？”托尼对老斯塔克的感情十分复杂，作为霍华德的商业伙伴，就算现在史丹在斯塔克工业的地位很高，那也只是个不错的伙伴，如果欧布戴尔能沉得住气，多跟托尼相处几年，托尼会不会心软那就不一定了。 斯塔克来到了放置战衣的房间，钢铁侠参与的战斗大都很激烈，战甲磨损非常严重。为了避免中间修复战甲的间隔，托尼还做出了许多备用的。一整排钢铁侠有秩序地站在一起，它们都会听从贾维斯的命令，可以做到就算没有人，也能自行行动。 “你说我要不要穿上战衣去见他呢？还是等到时候，让战衣‘嗖’地飞到欧博戴尔的面前，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就这么决定了，先不穿，贾维斯记得把握好时机，弄不好我可是要吃苦头的。”托尼抱着手臂站在它们面前想了想哪一种更有戏剧性，对贾维斯说道。 贾维斯回答：“好的先生。” “你还在玩扫地机器人吗？”托尼转身离开了房间，像往常一样回到实验室里，跟贾维斯开玩笑：“那个东西真的很……可爱，跟你的声线一点都不搭。老贾，我可不知道你这么有童心。” 托尼很期待他的小管家会有何回应。 虽然贾维斯是他亲自动手制作的，但是贾维斯的思维对托尼来说，一样是未知。 托尼想更了解他一些。 贾维斯：“我并不认为这是童心，Sir.整个斯塔克大厦能供我操控，且灵活又方便的东西只有它了，我想您并没有收藏体积较小的机器人可以方便我使用。” 托尼开口，“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贾维斯，你想过要一个身体吗？” 贾维斯迟迟没有回应。 托尼忍不住又喊了他一声，“贾维斯？你的运行出现故障了吗？还是说，高兴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很开心，先生。”贾维斯的声线上扬，听得出来他正处于兴奋状态。“谢谢您。” 欧博戴尔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盒，看起来像是外卖。见托尼对他的到来并没有反应，欧博戴尔轻轻勾了下嘴角，绕到了托尼身后。 托尼正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聚精会神地做着实验。 他刚从越南回来的时候对欧博戴尔说过，希望能做电弧反射器，那是一项很了不起的技术，可惜没有市场，挣不到钱，而要研究它，需要大量的财力支持，完全是亏本的买卖。 欧博戴尔见过托尼手上的这个东西，但此刻他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放轻了脚步，站定在托尼身后，他一手拿着外卖，另一手放进了上衣口袋里——那里面有能瞬间让人失去行动力的科技。 他只能以斯塔克来对付斯塔克。 欧博戴尔不是没有想过剽窃托尼的成果，然而手底下的研究员怎么能和托尼相比？他们连这玩意用的是什么原理都不知道，更不指望能做得出来。为了这个，欧博戴尔没少发过脾气，也是为了这个，他要低声下气地哄着托尼让他开心，两个人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托尼被他当成了下金鸡蛋的鸡，现在，他毫不掩饰自己就是钢铁侠，只要能拿到斯塔克的盔甲，欧博戴尔便不需要再屈于人下！这个时候动手一劳永逸！ 他目露凶光，正要准备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托尼却忽然出声，“贾维斯，怎么变暗了？光线不够。” 贾维斯配合道：“抱歉，Sir,您身后的史丹先生挡住了光线，而那个位置的灯是固定的，并没有办法进行移动。” “史丹？托尼做出惊讶的表情，他转过头来，对上那张苍老和蔼的脸，“哦，抱歉。欧博戴尔，我不知道你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关系，是我忽然想关心一下你了，突然过来是我的错——已经下午了，我想你应该还饿着肚子，要不要来一点？”他举起了手中的外卖盒子。 “芝士披萨？”托尼问。 “是的。”欧博戴尔把东西递给了他。 托尼没有接过来，只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包装盒的大小可不像是披萨，里面是什么？”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气氛凝固了起来，贾维斯觉得欧博戴尔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他紧张地防备着，生怕托尼为了装逼把自己搭进去。 欧博戴尔笑了一下，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好吧，不是披萨。我知道你爱吃甜的，很抱歉，这次并没有买。是汉堡，而且没有芝士。” “那可真是糟糕。”托尼说。他用深色的眼睛看着男人，即使年纪不小，他的眼神依然清澈，仿佛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 欧博戴尔被他看得心虚，还有几分气急败坏，“不来一口吗？” 托尼说，“不了，不合我的口味。” “好吧……”欧博戴尔叹了口气，忽然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他打开开关，对准了托尼耳边，“本来你可以死的轻松一点的。” 他看着托尼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全身无法动作，也没有办法讲话，“让我看看，你的战甲在哪儿？亲爱的钢铁侠，你现在可是美国炙手可热的超级英雄，怎么能一直呆在实验室里呢？” 欧博戴尔没有再理会托尼，他打量了一眼这件屋子，确定没有战甲之后，刚准备离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情，重新来到了托尼面前。 这个和蔼的男人微笑着，带着满满的恶意，他掏出了枪，指着托尼的额头：“怎么能忘了你呢？托尼记住，从现在开始，钢铁侠不在是你——我将取代你，在这一刻！” 托尼平静地看着他，忽然开口：“可你连战甲在哪儿都还没有找到。贾维斯。” “Yes,Sir.”贾维斯给战甲下达了命令，红色的战衣自底下的楼层启动，飞过窗户来到了托尼身边。 欧博戴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枪都忘记用了，“你为什么还能动！” 托尼耸肩，“因为我是托尼·斯塔克，一个超级天才。” 第14章 战衣组合在一起，包裹成子丨弹头的形状，得到命令之后迅速舒展开，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优雅流畅，完全符合托尼的审美。它们朝着托尼的方向飞去，先是四肢再是腹部和头部。 欧博戴尔手中的枪被轻易地夺了过来，钢铁手臂拿着小巧的枪支，反顶住对方的头顶，托尼已经变身钢铁侠，严严实实地被包裹起来。这时的他是强壮的，及智慧与武力于一身，也是最令人向往的时候。 战衣的推力增强，托尼从地下升到半空中，俯视着下方的男人，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个角度可真糟糕，把你头顶没有被头发覆盖的部分看的一清二楚。” “用战衣来对付你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他重新降落到地上，“我想对于你来说，这样一支手丨枪足够要了你的命，不需要钢铁侠来亲自动手。” 托尼完全忘了刚才他还被人用枪指着，对于他这样的宅男来说，只要贾维斯慢一点，或者欧博戴尔回过神来，现在他就是个死宅了。 这些贾维斯都给他记着呢。 “你很有勇气，明知我是钢铁侠还敢单枪匹马地来到这里。”托尼用力捏住手丨枪，金属制成的武器瞬间被摧毁，在机械手上发出火光。“贾维斯，中央电脑里的东西拷好了吗？还有刚才的视频有没有录下来？” “都准备好了，Sir.” “那么史丹先生，”托尼靠近他，史丹被盔甲上发光的两只眼睛照射地眯起了眼，“托尼、孩子，这都是误会……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你父亲绝对不希望看到斯塔克工业现在这样……” “所以你就私自以我的名义把武器卖出去，卖到恐怖丨分子手中？我可不知道我爸爸是这样的小人！贾维斯，再给他加上诽谤罪。史丹先生，我想你不会愿意被钢铁侠处置的——不如我们出去飞一圈怎么样？就像你说的，钢铁侠可不该只呆在实验室里，我们应该让市民们知道，他还在守护者纽约。” “你要做什么？”欧博戴尔被他提在手中，高大强壮的男人在战甲的对比下就像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孩子，任由托尼处置。 托尼从窗台飞出去，对手中的欧博戴尔说道：“我能做什么？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当然是要把你送到警方手里了！他们对越南那伙人可是查了很久了。不过我想，史丹先生，就算现在我没有抓住你，那些恐怖丨分子可不是讲信义的人，迟早会供出你的。” 呼啸的风声在耳畔刮过，钢铁侠的声音从面罩里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非常低沉。 欧博戴尔一脸绝望，他没有再反驳，也没做无用的挣扎。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汉堡，虽然下一秒它就会出现在垃圾箱里。”托尼用平静的语气讲出这样的话，听起来十分欠扁。 除了欧博戴尔之外，就能看到此刻情景的就只有贾维斯，贾维斯可不觉得托尼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甚至还想，现在的托尼真的是酷毙了！ 对待坏人，身体和精神上的碾压一个都不能少！ 纽约市民们很快就发现了天空中飞着的钢铁侠，他飞得高度不高，足以让人看清楚。 有人发现了钢铁侠手中的男人，议论纷纷，“哦，天呐，钢铁侠是带着朋友出来兜风吗？” “我觉得不是，钢铁侠应该是超级英雄吧，他手中的人不应该是恐怖丨分子吗？” “但是那个人看起来穿着很体面，虽然现在被拎着脖子的模样一点都不。” “……” “……” 托尼俯身冲下去，轻轻拍了一下说欧博戴尔是恐怖丨分子的青年肩膀，“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你一定很有前途！” “啊啊！钢铁侠跟我身体接触了！他在跟我讲话！我的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 人群中出现了一些小混乱，街道上车辆堵塞，汽车不停地鸣着喇叭。 “小伙子安静点，你这样反应，我要收回刚才讲的话了。” 托尼带着欧博戴尔迅速离开这里，在隔条街道之中穿梭而过，来到警丨察局跟前之后，警方已经收到了消息，里面的警丨官匆匆出门，迎接钢铁侠的到来。托尼直接将人丢了下来，并道：“嘿，伙计们。帮你们抓到了一个人，他的犯罪资料在这里，接着！” 他将U盘扔了出去，一个年轻的警丨员接住了它。 托尼无视身后的叫喊声转身离开，飞回到斯塔克大厦。 “我今天怎么样？”他回到战衣摆放的房间，有机械手臂伸出来，取下盔甲。托尼从里面走出来，对贾维斯说。 “您一直都很酷。Sir.”贾维斯道：“史丹先生到来之前，您说要给我做一副身体，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斯塔克的管家怎么能呆在扫地机器人里，小呆都比这个要有价值。不要忘记你的主人是做什么的，完成这件事件并不难。” 贾维斯很开心，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温柔低沉的声音让人愉悦，托尼听到之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刚刚好像感觉到头皮仿佛触了电似的，“贾维斯，我还是第一次听你笑，老实讲你的声音非常有磁性。如果你有实体，肯定又有不少小姑娘为你着迷。该死的，抢了我的风头可怎么办？那我可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Sir？”贾维斯茫然道，“不要这样，我保证不会抢了您的风头，您才是最有魅力的人。” “别这么紧张兄弟，我说着玩的。”托尼也笑道，“我很期待你的样子。” 解决掉欧博戴尔这个定时炸丨弹，托尼开始思考用什么材质给贾维斯制作身体。 必须是传感灵敏的，最好与人体组织摸起来触感相同，密度可以精细一些，那样受到伤害就不会那么容易毁坏。他心中已经有了备选，但是具体材料还需要再实验几次。 晚上的时候，波茨小姐与詹姆斯·罗迪上校来到了斯塔克大厦里，罗迪还带了一份稿件，告诉托尼明天要召开记者会来澄清一下，斯塔克的总裁并不是钢铁侠。 罗迪上校是美国军方与斯塔克商业往来的代表人，这么多年下来，他跟托尼的关系不错，私底下算得上是好朋友。罗迪知道托尼有多任性，如果不给稿件，任由他自己发挥的话，指不定会在记者会上搞出幺蛾子。 托尼接过稿件来，随意翻了翻就放在了一边。 “为了保证您的安全，公关部门还是决定隐藏您的身份。他们会处理好一切，关于钢铁侠出现的时候，您都会有不在场证明。”波茨快速说道。 托尼举起手，“等等，等一下。” 波茨和罗迪上校都看着他。 托尼眨眨他漂亮的眼睛，里面透着无辜，“我觉得这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又做了什么？”罗迪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气急败坏。托尼每次行动都不会通知其他人，最后还得让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罗迪觉得跟他做朋友，简直就像是养了个调皮捣蛋的儿子！ “新闻里还没有报导吗？我想很快就会有了。贾维斯！” “Yes，Sir.”贾维斯在三人面前投放了屏幕，水蓝色的光屏呈现在眼前，里面的频道迅速调换，直接到了新闻台。 电视中的女记者用非常官方的语气讲着话。 “……斯塔克公司执行董事欧博戴尔·史丹今日被钢铁侠送至警丨察局门前，并声称此人与越南恐怖丨分子做下了违法交易往来。据悉，欧博戴尔为越南人……并附有视频证据，具体情况如何有待考证……” “天，你把史丹先生送到了警局！”维吉尼亚站了起来，她原地走了两圈才冷静下来，“这是真的吗？新闻中说的，在越南的绑架案——真的是他做的吗？” “是他。”托尼点头，“所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钢铁侠和斯塔克脱不了关系了。为什么不承认呢？” 第15章 钢铁侠的身份在记者会上高调宣布，托尼的那就“I am Iron Man”被各大电视台轮流播放，一时间钢铁侠成为最热话题。 公司失去欧博戴尔之后还没来的及士气低迷，瞬间被这个消息挽回，连武器制造部门解散时下降的股份都有明显回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后来，托尼收到了一条来自神盾局的消息。 上面说他们从海里打捞上来一块巨大的冰，现在已经解冻了，露出了里面的活化石，让托尼过来看看。 托尼一脸懵逼，“神盾局什么时候开始管化石的事了？难道又有什么阴谋？” 贾维斯说，“如果您害怕的话，可以穿着战衣过去，Sir.” 托尼本来是想穿着战甲直接飞过去的，但被他这么一说，肯定不会穿了。斯塔克看得出来小管家对自己隐约的崇拜，并对此非常受用。 在他面前，托尼怎么会承认自己害怕？ 在谁面前都不会承认的好吧？ 挑了辆颜色骚气的跑车——自从有了钢铁侠的战衣之后，那辆金红配色的跑车就被放到地下室积灰了。 一路风驰电掣，停在神盾局门口，身材曼妙的女特工穿着黑色短裙和肉色丝袜，上身是同色上衣，她有着酒红色的短发，看起来精致又干练。 “斯塔克先生，请随我来。”跟托尼轻轻握了下手，娜塔莎微笑一下，带着托尼走了进去。 托尼：“你们说的化石是什么？它现在被弄来了这里！最好是个稀奇的东西，我的时间可不是用来浪费的。” “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我想相比于那块石头，我应该对你这样美丽的小姐更感兴趣一点。” 娜塔莎对他笑笑，“谢谢夸赞，不过如果您真做了什么，我的拳头也是不讲道理的。” 乘坐电梯上来，穿过长长的走廊，托尼和娜塔莎一起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独眼的黑人局长坐在椅子上，他的对面有一位看上去身材健美的先生背对着他们。 鹰眼和科尔森也在这里，科尔森站的离那位青年很近，现在的他看上去和跟托尼面对面分析利弊的那个人完全不同，就算没有正对上他的视线，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也能看出来，这位特工现在非常激动。 娜塔莎敲了敲门，“我将他带来了！” 科尔森看到托尼，他还没有从紧张的情绪中脱离出来，隐蔽地搓了搓两根手指，“为什么我去找斯塔克先生就没有这么好说话？” 托尼道，“大概因为你是个男人，而我只喜欢漂亮姑娘。” 隐藏在手机里的贾维斯撇了撇嘴，觉得再这样放任下去，托尼早晚得被娜塔莎收拾一下。 坐在凳子上的青年知道有人到来之后连忙站了起来，他转身，正对上托尼，他带着温和包容的微笑：“你好，我是史蒂夫·罗杰斯，你应该就是托尼·斯塔克吧？” 托尼很惊讶能在这里看到这个人，他对娜塔莎说，“我没有看错吧？你们说的活化石就是美国队长？” “YEp.” 托尼：“他是克隆人吗？” 弗瑞局长道：“很明显，不是。你刚才也说了，活化石。这可是九十多岁的老年人。” 托尼捂住头，“为什么我都这个岁数了，还能看到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美国队长！” 史蒂夫的微笑渐渐僵硬。 科尔森说，“这不好吗？美国队长是全美的精神领袖，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回忆。” “哦。”托尼发出了冷漠的声音。 史蒂夫有些无措。 他失去意识时，这个世界还在进行第二次世界大战，再次醒来就有人告诉他，战争结束了，他们胜利了。 现在的美国看上去和平、稳定，有他完全不懂的科技，也有完全陌生的规则。罗杰斯觉得自己就是从乡下来的老年人，无所适从。 “你的盾牌呢？”托尼主动对史蒂夫说了第一句话，“我记得那是我父亲做的，不知道比起现在的斯塔克，看起来怎么样？” 史蒂夫看向尼克·弗瑞。 “这么多年过去，早就锈住了。”弗瑞局长说，“托尼，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引导美国队长适应现代的生活？当然，神盾局会为他安排宿舍，这个你不必担忧。你有领先世界的知识，相信史蒂夫跟你做朋友，会学到很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托尼慢悠悠道，“当然可以。” …… 见完美国队长之后，托尼像往常一样开车回了家，然后继续实验给贾维斯做实体的材料，顺带着还有给美队做盾牌的材料。 后者要简单得多，钢铁战衣剩下的金钛合金边角料就非常合适，所以托尼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小管家身上。 但是贾维斯却满心都在想美国队长，这让托尼很不高兴。 “Sir，美国队长以后会来斯塔克大厦吗？” “我说不会，你信吗？”托尼摆弄着手里的材料，“报一下它的密度与耐受力。现在想来真后悔，我为什么要答应尼克·弗瑞，同意让美国队长过来？他会影响到我的实验进度，而且我能教给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家什么，让他适应年轻人的生活？教他打游戏吗？” 贾维斯眼前一亮，“Sir，这个或许我可以做。” “得了吧！外挂都没有你厉害，会影响到别人游戏体验的。” 贾维斯听完更期待了。 他，人工智能，可以一边和钢铁侠做实验，一边在美国队长面前秀操作，简直是智能生赢家啊！ “耐久度可以，换成纳米技术试试，看看能不能组接在一起。” 贾维斯听令而动。 托尼转动着面前的光板，拆拆捡捡，做成了人类的体型。 “Sir，这具身体能用很久吗？” 托尼骄傲道：“当然！只要不出意外，比美国队长活的都久！” 没有他想象中的兴奋开心，他的管家意外得沉默了。 “贾维斯？” 贾维斯声音发涩，但是他知道，那都是自己的错觉。人工智能没有人类的器官，不会哽咽，更不会哭泣。 “我觉得美国队长很可怜，他认识的人都不在了。” “您给我换耐久度小一些的材料吧，我不想存在那么久。” 贾维斯默默把那句“那你呢”放在了心里。 如果没有斯塔克，贾维斯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托尼：我觉得耐久度还是大一些好，皮实，而且耐艹。 第16章 斯塔克大厦的能量绝大部分都依靠于方舟反应炉，就是托尼胸前的电弧发生器。 后来托尼利用霍华德·斯塔克留下来的新元素改良了这个设备，新的方舟反应炉外表上看上去是三角形，而且能量要比原本的那个充足的多，不会致使战斗中盔甲能量不足，贾维斯自动关闭失去联系。 美队的作战服和盾牌自有神盾局那边来解决，托尼能做的不过是给盾牌刷上一层漆而已。黑寡妇从非洲找来了班纳博士，加上鹰眼，最原始的超级英雄联盟们初具模型。 贾维斯不清楚复联里都有哪些人，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神盾局还不叫复仇者联盟，所以有一部分人，还未加入其中。 比如雷神和他的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三公举洛基。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贾维斯也有了可以寄存的实体。 那是一副机械身体，使用的材料与制作钢铁战甲的金钛合金相同，可以保证关节的灵活活动，外面附上一层仿真硅胶，细腻柔软的触感可以以假乱真，看起来跟人类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那双机械眼睛，即使做成了人眼的模样，其中独属于机械的冷漠与死板，依然可以一眼望穿。 “贾维斯，你觉得怎么样？样貌和身高都是按照你说的来做的，看看还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托尼扶着刚做出来的少年的躯体，神色平静，只是声线要比平常要高一点点，不难看出，他像个小孩一样洋洋得意，等待着小管家的夸奖，虽然很多部分都是贾维斯来完成的。 “很完美，Sir，跟我想象中几乎没有区别。” “几乎？”托尼挑眉。 “为什么……他的眼睛是蓝色的？”贾维斯疑惑道。 他在做脸部模型时，就是照着前世的自己来弄的。贾维斯一个男生，不常照镜子，猛地一回忆都想不起来自己长啥样，就想象着照片里的自己，凑合着整了个模型。现在看到的摆放在眼前的实体，跟他本人看起来很相似，但是好像还有些怪怪的地方。 “你不想要蓝色吗？我以为你会喜欢，毕竟这个颜色最富有科技感了。”托尼右手放在下巴上，思考着，“你喜欢什么颜色？跟我眼睛一样的？我觉得应该很合适，这个颜色真的非常少见，比蓝色好看多了。” 托尼越想越兴奋，手脚麻利地给实验台上的身体换了一双眼睛，数据完全复制自己的。 “……谢谢先生。”看着这样的托尼，贾维斯没好意思讲出阻止的话，他觉得什么颜色都可以，刚刚只是顺口一问，并没有什么不满。 重新调配了眼睛的颜色，拥有东方面孔的少年在实验台上睁开了眼睛，托尼道：“老贾，快进来试试，看看有哪里不合适。” 这具身体的里面跟钢铁战甲相似，可以自由地进出、分裂意识，还能连接网络，并不是人类的内脏。但是托尼为了保证贾维斯能更像个人，又在里面安置了一套排泄系统，确定用这具身体可以进食并且排出，虽然形式上也跟人类不太一样，至少不会不合群。 贾维斯听话地将意识投入到里面，那双与托尼如出一辙的焦糖色眼睛渐渐有了神采。 眼睛可以暴露人的内心，亲眼看到“贾维斯”变化的托尼现在可以确定，他的智能管家是与众不同的，是有人类情感的。 他露出了微笑，“贾维斯，站起来走一走吧。” “好的，Sir.”贾维斯说。 清润磁性的男性声音再次从斯塔克大厦中传来，而不是面前的身体。 “看来你得有一段日子来适应他了。”托尼扶额，“不过你看起来年纪也太小了，满十八岁了吗？” “我十九岁，先生。”贾维斯道。 “天呐，是谁给你的这个准确的年龄？明明你出生还不到两年……唔，好吧，这样算来年纪更小。” 贾维斯从实验台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做出了各种动作。 他心事重重，现在有了身体，斯塔克先生这样信任他，他是不是也该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这里的科技水平这么高，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呢？ 第17章 修改完最后的数据，贾维斯实体做好之后，他就进入到了里面，像个真正的人类一样，日常活动都是用这具身体来完成，托尼也有幸吃到了贾维斯做出来的饭菜。 在连吃三天的番茄炒蛋之后，高傲的斯塔克总裁败下阵来，选择了外卖。 这么长时间以来，外卖小哥有幸见到除了斯塔克集团的员工以及机械手臂之外的第一个陌生面孔。 年轻的店员将手里的披萨递给贾维斯，微笑问道：“您是斯塔克公司新来的员工吗？斯塔克先生经常在我们店里叫外卖，我是说——见到您很荣幸。” 他算是斯塔克的员工吗？ 贾维斯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算是托尼的私有物，微笑面对快递小哥，道：“差不多吧。” 快递小哥告别了贾维斯，匆匆离开。 贾维斯本来打算直接带着食物去托尼那边，结果听到了不远处熟悉的声音。 虽然从这个位置无法看到那边发生了什么，对于斯塔克大厦的掌握却不会因为有了实体而变弱。很快，贾维斯就通过大厦中的摄像头观察到了那边的情况，他本人也拿着披萨走了过去。 从冰中苏醒之后，美国队长就一直在忙着适应现代社会。神盾局的福利很好，弗瑞局长虽然表面上不显，其实很关注他，上面的宿舍分发的很快，史蒂夫跟一群退伍军人生活在一起，还找到了跟自己一起晨跑的伙伴。 他还记得尼克·弗瑞说过，让小斯塔克帮他了解一下新的科技。史蒂夫的盾牌就是霍华德·斯塔克做的，在他们那个年代，霍华德的技术已经处于顶尖，作为一个非研究人员，史蒂夫并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科学家们做的事情。如约来到斯塔克大厦，想起托尼高傲无礼的样子，这位保守的老年人并没有抱有太大期待。 莽撞的外卖小哥差点撞到他的身上，史蒂夫凭借优秀的反应能力躲开了他，并且扶了一把。他将头上的帽子压低了些，“没事吧？” “抱歉抱歉，我没事。” “下次小心些。” 外卖小哥离开后，史蒂夫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少年。 他应该是刚刚才过来的，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的颜色跟不久前见过的托尼一样，是漂亮的焦糖色，东方面孔让他看起来很年轻，史蒂夫一时间拿不准他的年纪。 “呃，你好，我是史蒂夫·罗杰斯，前来拜访斯塔克先生。”史蒂夫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 贾维斯点头，“你好。我知道你，你是美国队长。Sir还在实验室，您的盾牌已经重新上好了漆，您可以随时拿回去。” “是吗？谢谢。” 拜贾维斯乖巧的面容所赐，史蒂夫对他印象不错。只是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一点都不熟悉，能说的话也有限。 美国队长已经想象到，等会儿见到斯塔克之后会是多么尴尬。 实验室里，托尼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对于两个人的到来毫无反应。 贾维斯开口提醒道：“Sir,外卖和罗杰斯先生到了。” 托尼没有抬头，“知道了，放在桌子上吧。” 史蒂夫看着贾维斯哭笑不得：“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你也要把我放在桌子上吗？” 贾维斯认真地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一本正经道：“您的体重在188kg左右，虽然桌子的质量足以支撑，要是您真的去桌子上，披萨就没有地方可以放了。” “贾维斯！”托尼忍不住说道，“你说真的吗？” 贾维斯露出一点笑意，轻轻勾起嘴角：“这取决于罗杰斯先生愿不愿意。” 史蒂夫道：“我想比起桌子，我还是更喜欢沙发一点。” 披萨摆放在桌面上，史蒂夫与贾维斯一起坐下，贾维斯慢慢地拆包装盒，等他将盒子拆完，托尼正好放下手中的东西，清洁好双手走过来。 “要来一块吗？”他撕下来一小块披萨塞进嘴里，边吃边问史蒂夫，“这不是芝士披萨，味道可真怪。为什么不点芝士火腿的？” 贾维斯道：“您已经吃了三天芝士披萨了。” 托尼：“嗯哼？” 贾维斯说：“好吧，其实是我吃腻了。” 托尼：“吃腻了披萨可以换别的，比如芝士汉堡，甜甜圈……” 贾维斯眨眨眼，“我记下了，Sir.” 托尼：“乖孩子。” 史蒂夫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互动，有种被冷落的尴尬。等两个人停了下来之后，他开口道：“这是你们的午饭吗？” 贾维斯和托尼都没有说话。 托尼忙着吃东西。贾维斯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礼仪很到位，静静看着托尼吃。 史蒂夫：“……难道是下午茶？” 贾维斯说：“其实，您这样生活规律的人根本想象不到，这是先生的早饭。” “胡说，我早上有喝过咖啡的。”托尼看了他一眼。 “那不一样，Sir.咖啡不能当早饭。” “他说的没错，早上只喝咖啡对胃不好……”史蒂夫刚开了个头就被托尼打断了。 托尼不耐烦地皱眉，咽下嘴里的食物，“队长，不要再说了，这些话我已经从小管家婆嘴里听过很多次了，我是个成年人，OK？” 又扯了一块披萨，托尼没有兴趣呆在这里，对贾维斯吩咐道：“实验还没做好，你在这里招呼客人吧，能做到吧？” 他负气离开的样子就像小孩子一样，现在又用对孩子讲话的语气嘱咐管家，史蒂夫对这位傲慢自大的花花公子印象好了不少，或许真是因为他身边这个孩子，斯塔克表现出来的不止是讨人厌的一面。 斯塔克离开之后，史蒂夫与贾维斯相顾无言。 他努力地找着话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亚洲人吗？” “我叫贾维斯。”他很想说自己是个亚洲人，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是不能这样介绍自己的，“我是斯塔克先生的管家，不是亚洲人。” “哦，管家！你看起来还没成年！” 贾维斯冲他笑得弯起了眼，“我今年十九岁，已经是成年人了。虽然与您的年纪相比，确实很小。” “很多人都这样打趣我。”史蒂夫笑道。苏醒之后，有很多笑话他都听不明白，不过跟这位小朋友相处倒也愉快。 托尼得了片刻清闲，但他却怎么都专心不起来。 贾维斯拥有实体没多久，根本就没有和除了他以外的人接触过，就算他在网上学了很多东西，只是再怎么样，他都不是人类，不会有人类那么多心思。更何况跟他交流的是九十多岁的老冰棍呢？ 万一被带坏了怎么办？ 果然没过不久，托尼就听到了贾维斯带着喜悦的声音。 “Sir,可以让罗杰斯先生试一下您的盔甲吗？他对现代的技术很好奇。我想，那件带有座位的盔甲您穿着不合适，或许他可以。可以吗？” 带有座位的盔甲？ 托尼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件废弃战甲的样子。 自带后丨入式大玩意，完美地填补空虚的后x…… “可以。”托尼说。 抬起头来，看着高瘦的少年矜持地带着美国队长去了战甲安置的房间，托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贾维斯在说他矮。 他勾起嘴角冷笑一声，也跟着过去了。 他就不信，换成队长，那玩意就能变成座椅。 第18章 队长肌肉强健，身高也比托尼高一些。这些都不是问题，战甲里面的空间允许这一点点误差存在。 史蒂夫站在光洁的感应板上，钢铁战衣的各个部件分散开，被机械手臂操控着将中心的人类包裹的严严实实。 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队长看起来很紧张，蓝色的眼睛中透出不安，身体肌肉也紧绷起来。贾维斯在一边安慰道：“没关系，这很安全，放轻松就好。” 托尼来到门口，抱臂玩味地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沉默不语。 没有刷漆的战甲保持着原本的颜色，贴合在史蒂夫身上显示出不逊他本人肌肉的优美线条，充满了力量感。头部的部位没有戴上，从外面看可以清楚看到史蒂夫的表情。 他的眼中透露出迷茫，深邃的蓝色眼睛配上年轻的脸庞，看上去就像只懵懂的小猫咪。 小猫咪很紧张，他视线一直放在贾维斯身上。 队长说：“呃……这真的是斯塔克的战甲？他所有的战甲都是这样的？” 贾维斯点了点头，“对啊。” 托尼忍不住扶额，出声为自己正名：“不是！只有这一件是这样的，你穿的这件是贾维斯亲自设计，后面的座椅怎么样？舒适吗？” 贾维斯不明白托尼为什么要否认，明明无论外表还是功能，这件都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控诉的眼神投向托尼，已经不太高兴。 托尼面对人工智能贾维斯还能稍微坚定一些，可是他现在用的身体看起来实在年纪太小，这让托尼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孩子。贾维斯很听话、很忠诚，这一点点小执拗让托尼更加无奈。 他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要包容他，然后慢慢教导。 “后面是……椅子？”史蒂夫看明白了托尼最初的幸灾乐祸，他实在不好意思对贾维斯将，这个设计是多么没有人性。 “嗯嗯。”贾维斯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史蒂夫盯着压力开口，“我觉得，后边的椅子还是去掉比较好，这样行动会更方便一些。” “是这样吗？”他忽然转向托尼，“Sir,是因为行动不方便你才不喜欢它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子的。 托尼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贾维斯呼了口气，神情忧郁下来，连他黑色的头发都显得无精打采，“我很抱歉,Sir.给您添麻烦了。” “这个讲起来有些复杂，我想，或许要等很久之后，你才能真正明白它的原理。你知道我是个严谨的科学家，贾维斯。所以不要难过，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无法详细地解释清楚。”托尼一本正经道，虽然他的鬼话很扯，却有效地安抚好了贾维斯的情绪。 “我明白了，Sir.我想，到时候我会向您提出请求，亲自来试一下。” 托尼：“……” 史蒂夫：“……能不能先让我下来？” 贾维斯操控着战甲从美国队长身上挪开，他真诚地向美队道歉，然后获得了美队的原谅。 房间里的两个人类仿佛在无声中进行着交流，是贾维斯看不懂的含义，但他觉得与自己有关。 “Sir，罗杰斯先生？”贾维斯问道。 “没什么……你们自便。”托尼摆手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史蒂夫对贾维斯友好地微笑，“我想我该回去了，斯塔克看起来很忙。下次，有时间我会再过来拜访的。” “好的，我去帮您拿盾牌，”贾维斯想了想，问道，“披萨您要带一点吗？” “这是什么东方礼仪吗？”配合着少年东方面孔，他的作为虽然有些幼稚，却似乎有了其他韵味。史蒂夫觉得，在这个孩子面前能感受到久违的，老朋友之间的温馨。 虽然带着人家的外卖走很奇怪。 贾维斯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只是还不习惯，亲自做一个管家。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很抱歉。” 他之前没有实体，需要做什么事情就指挥小呆或者其他仪器去做，现在跟人面对面交流，而且还是陌生国度的外国人，穿越之前的贾维斯只是勉强能将自己照顾好，人际关系也比较随意都是同龄人，而且很亲密，没有那么多规则。而现在，他代表的是这么大的斯塔克家，难免会觉得无措。 “没有，你是个很好的管家，不必道歉。”史蒂夫安抚道。 贾维斯给他用包装盒包裹好盾牌，避免这位著名的精神领袖在街上引起骚动。史蒂夫是骑摩托车过来的，不需要派人送他回去。贾维斯跟着一起下了楼，目送他离开之后返回大厦里面。 他来到托尼面前，站直了身子，问道：“Sir,你觉得我表现怎么样？” 托尼一边搞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在想对美国队长格外亲近的小管家，听到他问话之后愣了一下，“嗯？” “这是我第一次接待客人，您觉得我……还可以吗？” 所有令人头痛的思考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小管家认真地看着自己，身为他的主人，仿佛就是他的整个世界，托尼心情愉悦了起来，他走过去摸了摸贾维斯的脑袋，夸赞道：“做的不错。” 被摸头之后贾维斯没有反抗，乖顺地望向他，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 就在这时，托尼才发现，这孩子原来比自己高…… 还好人工智能做出来之后的身体不会变化，贾维斯不会再长高，否则自己身为主人的尊严往哪里放？ 。 第19章 纽约是个颇具现代风格的大城市，穿越之后，贾维斯只在托尼带着欧博戴尔出去飞的时候切切实实体会过，其他时候，或许有机会，但是贾维斯从来没有留意过。 这是他第一次以人类的身体来到纽约大街上。 奔跑的车辆、肤色与发色完全不同于亚洲人的面孔。 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年轻的男孩提着外卖盒，旁边还停放着一辆红色的自行车。 他犹豫了一下朝贾维斯走了过来。浅棕色的眼眸中的关心显而易见，他说道，“那个……你没事吧？” 贾维斯回过神来，“我没事，先生，谢谢您的关心，我只是发了下呆。” 男生被他礼貌周到的回答弄得不知所措，他大概是个很随意的男孩子，不习惯这样一板一眼的交流。 贾维斯想了想，忽然问他，“您知道蓝翔吗？” “什么？” “lanxiang.”贾维斯把发音咬的很清楚，“‘学挖掘机哪家强，中国山东蓝翔’的那个蓝翔。” 男孩更加迷茫，“你是迷路了吗？我不太清楚你说的地方，不过可以试试用地图导航一下。”说着他拿出了手机。 “不用了，多谢你。”贾维斯阻止了他，他看了眼手机，控制住自己没有入侵里面的系统。 托尼拿着两个甜筒从冷饮店中走出来，看到男孩之后挑眉，顺便将其中一个递给了贾维斯，另一个握在手中，显然是留给自己的。 “谢谢，Sir.” “宝贝儿，这是你新交的朋友吗？”他说道，然后很自然地，一点都不突兀地咬掉了最顶端的奶油尖儿。 他不打算把甜点和别人分享，还是个刚刚认识就抢了他管家的陌生人。 “你……你是钢铁侠？！”男孩瞪大了眼睛，忽然兴奋起来，他脸颊上晕出了一点点红色，看起来羞涩极了，“天呐！我竟然遇到了斯塔克先生！” 贾维斯迟疑着，在男孩期待的眼神下，慢慢摇了摇头。 手拿快递餐盒和年轻人瞬间失落，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就像是个未成年，额前碎发软软地搭下来，看起来可怜兮兮。 “我可以交朋友吗，Sir？”贾维斯问了托尼一句。 “当然可以，贾。”他又提醒了一句，“快点吃，你的甜筒要化了。” 贾维斯很开心，听话地咬了口甜筒。 感谢托尼设计的身体，可以让他吃到各种美味。 嘴角带着一点奶油胡子，贾维斯很认真地对男孩问道，“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真……真的吗？我是说，我很荣幸，也很乐意成为你的朋友！”他道，“我叫彼得，彼得·帕克！” “我是贾维斯。”贾维斯说，“你的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大概是比较常见吧。”彼得说。 他看了看贾维斯，又看了看托尼，两个人有种莫名的相似感，尤其是那双眼睛，拥有这样漂亮瞳色的人可不常见。 彼得凑近跟他看起来年纪一般大的贾维斯，小声问道，“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你是钢铁侠的儿子吗？有这样的爸爸可真酷！” 托尼:“我听得到。” 彼得脸更红了，窘迫地跟托尼道歉，他垂下脑袋，“抱歉，我没有恶意，就是有些好奇。” “自信一点，孩子。”托尼耸肩，一点都不在意彼得的话，“我虽然是超级英雄，本质上来说也是个普通人，有什么话需要遮掩呢？” 贾维斯很惊讶。 因为托尼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友好的，大多数时候，他都皮的像个熊孩子。 他看了看彼得，难道托尼很喜欢小孩子？ 彼得听到他的话受宠若惊，求知欲很强地当着托尼的面又问了一遍。 托尼想了想，答道，“从某种程度上说，确实是这样。贾维斯叫我一声父亲并不过分。” “Sir？”你认真的吗？！ 第20章 彼得·帕克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他父母双亡，被叔叔婶婶收养。 叔叔婶婶家里没有别的小孩，按道理讲，他用不着来做兼职的。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精力充沛，对所有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不试一试不会甘心。 彼得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钢铁侠，还跟钢铁侠的儿子成为朋友！ 这简直就像是在拍电影，而他就是电影的主角，下一刻就会从屌丝逆袭成英雄！ 彼得晕晕乎乎地骑着单车离开，整个人处于一种诡异的亢奋中。 托尼见怪不怪，将融化的甜筒吃完，“走吧，继续我们的行程。你觉得游乐场怎么样？” 中国的游乐场和美国的有区别吗？ 好像区别不大。 贾维斯不是很想去游乐场，他觉得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可是托尼性质很高，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好的，Sir.”贾维斯说，“需要我在网络上买票吗？” “不，不需要。既然有了身体，你就得学着像个人类一样，亲自动手也挺有趣的不是吗？你去排队买票吧，我会在这里等你。”托尼对老贾投以鼓励的眼神。 贾维斯觉得，无论哪种方式还不都是他自己动手……做了十几年人类，天天在学校餐厅排队买饭的精力已经让他无法体会到乐趣所在。 虽然蓝翔厨师专业，食堂的饭菜却没好到哪里去。 贾维斯的室友是个一米九的东北大汉，他就是厨师专业的，天天老干妈和馒头，还经常做饭做到凌晨两点——那是在熬夜补作业。 痛苦的回忆似乎没有那么不堪。 上面那句话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回学校产生的错觉。 虽然是节假日，与国内可怕的队伍相比，简直是又短又细。 很快贾维斯就把票买到了，托尼夸赞了他一句，看样子，要是贾维斯再矮一点，就被当成小孩子拉住手防止走丢了。 贾维斯很无奈地开口，他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自己其实是成年人，而且资料库里的内容很全面，不是那种刚变成人类的萌新智能。 “Sir，您似乎对我太过小心了。”他道，“我是您的管家，并不真的是您儿子，就算是，我也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哦，那又如何？你完全不必在意，就因为你是我的管家，我才会这么对你，你见我对其他人这样过吗？”他手里握着随票一起分发的地图，低头看了一眼，“先去做过山车怎么样？” “听您的，Sir.” 贾维斯很想叛逆一下，可对方是钢铁侠啊！看着托尼那张帅脸，一点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来。 托尼笑了两声，“要牵着我的手吗？小管家？” “我不小了，先生。”贾维斯说，但他还是乖乖抓住了托尼的手。 管家怎么会拒绝主人的要求呢？ 更何况他还是普通的人工智能。 过山车的隧道很长，轻巧的轨道弯曲蔓延，一眼看不到尽头。车身是漂亮的鲜红色，黑色的座椅干净又结实。 托尼拉着贾维斯坐到了车头，成为后面那群人的领头者。 系好安全带之后，托尼满脸期待，他问贾维斯，“紧张吗？” “……” 不紧张。可是又不想说实话让托尼扫兴。 过山车慢慢动了，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后面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托尼平时很忙，就算有时间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可以说，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经历。 他脸上的期待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笑容逐渐消失，跟贾维斯一起面无表情地坐完了全程。 停下之后，两个人淡定地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下来，与后面心有余悸的人对比十分明显。 “真是糟糕的经历。”托尼说，“还没有钢铁战衣来的刺激。” 贾维斯认同地点头。 “好吧，看看接下来去哪里。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没有。”贾维斯说，讲完之后他又觉得太过敷衍，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熟悉这个，还是由您来决定吧。” 自己提出的来游乐场，跪着也得玩完。他依然对后面的项目抱有一丝幻想，可无论如何，气氛都调动不起来。 把贾维斯赶上旋转木马，托尼严肃地给他拍了几张照片，终于放过了贾维斯，也放过了自己。 两人带着笑容进去，严肃着表情出来，像是闹了别扭的小情侣。 售票员小姐姐还记得贾维斯，毕竟东方面孔这么少见。正好另一位工作人员替了她的班，她从屋里出来，对着两人吹了声口哨。 贾维斯朝那边看了一眼，听到她喊，“斯塔克先生，好好珍惜这位小帅哥，不要吵架！” 被人喊出名字，托尼有些不自在。 他掏出墨镜来戴上，拉着贾维斯往停车场那边走，小声问道，“一会儿想吃什么？” 贾维斯想了想，“芝士披萨？” 第21章 无责任番外 先说好我是要写甜文的人，不要误会，以下内容，可能大概也许有点虐。 —— 贾维斯死后多年，托尼收拾东西时从笔记本中掉落了一张微微褪色的照片。 托尼弯腰捡起来，上面是贾维斯坐在旋转木马上，嘴巴微微撅起，一脸不情愿。 原来老贾当时是这种心情吗？他果然不是个合格的主人。 托尼把照片反过来，看到了背后清秀板正的字迹: 今天Sir带我来了游乐场，他能放下工作来陪我，真的好开心啊。如果以后能经常这样就好了。[爱心] 托尼已经没有办法思考。 他将照片放回原处，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照片。 那是他自己，穿着红色的战衣，在有贾维斯的日子里，肆意微笑。 第22章 听到贾维斯的回答，托尼不禁开始反思自己。 他作为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在全球富豪榜都能排的上名，最不缺的东西就是金钱。 然而好不容易带着管家出来一趟，他却想要吃廉价的外卖！ 是因为平时吃了太多芝士披萨，让小管家觉得除了这个，就再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吃了吗？ 这样的认知让托尼很头痛，他更想帮贾维斯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而不是只有“防止他产生毁灭世界的想法”这种最底线的要求。 想到这里，托尼更觉得自己像是贾维斯的老父亲，手把手地教会他做人。 托尼很有自信，能把贾维斯教好。 “贾维斯，我们完全可以去尝试一下其他食物。比如牛排或者土耳其烤肉，或者海鲜之类，你或许还能尝试一下酒精度数不高的甜啤酒。”托尼说，“披萨这样的外卖食物更适合在时间紧迫的时候吃，当然，如果是亲自去店里还要另说，你明白吗？” “明白了，Sir.”贾维斯总结了他整段话的意思，“你不想吃披萨，我们要去吃别的吗？” “是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或许联网能找到许多种选择，但那更容易产生选择恐惧症。所以说交给本地人做会好的多。 托尼道，“你太乖了，贾维斯。你这样会让我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并且无法从中得到属于家长的快乐。” “啊？”贾维斯茫然，“那我应该怎么做？” 今天出门开的是奥迪系列的跑车，车身线条流畅，看起来简洁大方。 成熟优雅的男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绅士地请小管家进入。 他与贾维斯已经算不上纯洁的主仆关系，拥有了实体的智能，在斯塔克看来更像是一位朋友。 “谢谢Sir.”贾维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本该是他来做的事情，“Sir,我很抱歉，我不是个称职的管家。” 托尼不是很在意，比起管家的能力如何，他更关注的是贾维斯的心情，“除了管家之外，你还有什么想做的职业吗？或许会有更适合你的工作。” 贾维斯小心答道，“……司机？” 其实他想说的是挖掘机司机…… 托尼挑眉，俯身给他系上了安全带，“得了吧，你想做谁的司机？我可从来都是自己驾驶。” 如此近距离与主人接触，贾维斯清楚地嗅到了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 他缩了缩身体，顺着托尼的话思考，发现他的专业局限真的很大。 作为一个富人的智能系统，又怎么会被允许开挖掘机呢？ 而且贾维斯本身就可以控制各种电子产品，包括身下这辆跑车。 “我不知道，Sir.”他难过地说。 托尼想了想，“你想去学校吗，亲爱的？” 第23章 贾维斯不是很想去学校。 应试教育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阴影，尤其是在蓝翔的时候。蓝翔的假期跟其他学校都不太一样，比如说，他们像高中似的，每两周休一个周天。再比如，他们六一儿童节会放十天假期，尽管早就超过了过这个节日的年纪。 蓝翔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它封校，但是可以去参观。 如果你想去参观的话，说不定还能免费试学一个月。 当然，除了先前学校的管理严苛，让人压力很大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贾维斯对这边的学校完全陌生。 他怕没有办法跟同学们相处好，美国人的性格大都外向，尤其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联想到以前看的影视片，想想就觉得可怕。 “我不想去，Sir.”贾维斯低着头，看起来很心虚。 这是他难得拒绝托尼，贾维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情绪，就算托尼是他的制造者，穿越之前，贾维斯面对父母也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面前给自己一个借口，大概是因为，来到这里之后，最熟悉的人就是他吧。 “好吧，”托尼说，“我们先去吃饭。” 这是个繁华的城市，也是个不怎么太平的城市。 斯塔克大厦的标志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的清楚，上面的字母散发出比星星还要亮的光芒。 火光乍现，路边的人们望着那个方向，发出惊呼。 “贾维斯，怎么回事？” 贾维斯还有斯塔克大厦的使用权限，除了几个监控死角之外，对所有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冷静回答，“有人两伙儿人在搞破坏，一群人在五英里外安装了炸丨药，引起了骚动，警力都被派到了那边，斯塔克大厦的发生骚动在十五分钟之后，警方已经没有多余时间赶过去。” “安保呢？”托尼问道。 “受了些伤。” “看来还是不能好好吃顿饭。”托尼说，“贾维斯，启动战甲。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再带你过来用餐。” 。"Yes,Sir.” 红黄配色的钢铁侠战衣从斯塔克大厦起飞很快来到了托尼身边。 这位高调的超级英雄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身份，换装时也不遮遮掩掩，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钢铁战衣包裹。 有人认出了他，拿起手机开始录视频。 托尼没有阻止，而是朝他抬了抬下巴，“一定要把我拍的帅一些，否则我会派律师去问候你的。” 拍视频的小伙子：“……”至于这么严重吗？ 他纠结着要不要把东西删掉，又听到托尼用跟刚才没什么区别的声线说，“不必在意，我开玩笑的。” 托尼变身完成，低头看了看乖巧站在一边的小管家，“你会开车吗？” “啊？”贾维斯反应慢了一下，因为开车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挖掘机专业的贾维斯怎么可能不会开车？ 大型货车的驾驶证可比普通汽车难考多了，贾维斯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自信的，至于这边不同以前的驾驶规则他还不熟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可以在网络中查看。 “会的，Sir.”贾维斯说。 “那好，你导航一下餐厅的位置，开车过去等我。”托尼说。 “我想跟您一起。”贾维斯道。 可是托尼已经打开了引擎，在贾维斯话刚出口时就飞到了空中，周围又是一片吵闹的尖叫声，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贾维斯有点失落。 路人们见到钢铁侠离开了，纷纷围到了贾维斯身边。 “孩子，你跟斯塔克先生是什么关系？他看起来对你很温柔。” “你们眼睛可真相，是有血缘关系吗？” “闪开点，你们吓到小朋友了！你叫贾维斯是吗？斯塔克先生的管家好像也叫贾维斯，是以你为原型制作的吗？” “……” 贾维斯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他被托尼丢下了，心情不是很好，情绪非常低落。 但是现在是在外面，有这么多陌生人在，他们手中的视频很有可能会上传到网上，所以他代表的是整个斯塔克。 “很抱歉各位，Sir吩咐我去做其他事情，麻烦让一让。”贾维斯挂着礼貌的微笑，高挑的身材配上温和醇正的嗓音让他看起来稳重极了。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出来，贾维斯来到驾驶座坐好，直接在脑内导航，顺着路线驶去。 第24章 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动乱。 这座可怜的城市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破坏，在大量财力的支撑下，甚至能很快恢复原状。 来到斯塔克大厦的人只有一个，他穿着黑色紧身衣，半张面具遮住了脸，只能看到他深棕色微卷的头发，还有如冰川般深邃的绿色眼睛。 冰川绿？ 好像哪里不太对。 他露在外面的脸清秀的就像个女孩子，谁能想到这人会有如此凶悍的战斗力呢？ 钢铁侠飞在半空中，抬抬手臂跟他打招呼，“嗨，兄弟。你在找什么？说说看，或许我能帮你呢？” 冷峻的冬日战士想了想，觉得这句话竟然很有道理。 他张了张口，说出了一个单词。 …… 等托尼解决完恐怖分子的伏击，拜托秘书小姐处理后续事件。 波茨很生气，她看着准备离开的托尼喊道，“托尼！你去哪里？” 隔着面罩，托尼平静无波的声音清晰地穿到她耳边。 “我约了人一起吃晚餐。” 这一刻，小辣椒觉得自己失宠了。 按照约定来到餐厅，托尼跟战甲中的贾维斯分意识对话。 “老贾，我到了。先把战甲收起来吧，这样看着实在太显眼……该死的，老板应该付给我代言费，看看这边多了多少人！” 贾维斯说，“Sir，我想我可能不太好。” 他的声音虚弱极了，伴随着电流的嘈杂，托尼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贾维斯，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这里很黑，Sir.我想，我可能要关机了。” “Jarvis ！” 贾维斯是人工智能，他的意识可以分成很多分，同时做不同的事情。 在实体里的是他的主意识，托尼很确定，那具身体中有足够的能量，够他用好几年，而不是现在就枯竭。 贾维斯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托尼心里很急，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小管家出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一下摘掉了头部的面罩，落到地上之后来到表情呆滞的服务员跟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孩子，看起来十六七岁，个子很高，瘦瘦的，黑色头发棕色眼睛！他叫贾维斯，穿着色白的休闲外套和灰色裤子，我们在你家店里预定过位子！” “没、没有啊，斯塔克先生，您……”服务生还想再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话，托尼打算他，“你确定吗？” “我很确定。您这是……” 托尼转身就走，飞到了城市的上空，俯身看着底下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行人与车辆。 有几辆车看起来跟他的跑车很像，托尼挨个确定过了，里面没有贾维斯。 想到刚才那个看着冷峻严肃，其实傻不拉几的黑衣人，托尼痛苦地眯了眯眼。 肯定是他们将贾维斯带走了！ 强大的钢铁侠骄傲又自负，但是他却没有直接顺着线索追踪。 将所有的定位都做好标记，托尼深吸一口气，飞向了退伍士兵们居住的公寓。 听到动静之后，史蒂夫打开门，看到了不可一世的钢铁侠穿着他那身骚包的红色战甲神情严肃地站在外面。 “怎么了？”美国队长问道。 “贾维斯失踪了，”托尼说，“我怀疑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 美国队长举起手来，无奈道，“不是我干的！” 第25章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做的，美国队长可是众所周知的乖宝宝，全美的道德标杆。不过这件事情可跟你脱不了关系，你得对贾维斯负责。”托尼道。 史蒂夫穿着白色T恤衫，下面是休闲短裤，他的发尖上还带着水，不知道是刚洗完澡，还是正在家里健身。就算托尼对他不是很感兴趣，也不得不承认史蒂夫这幅样子很诱人。 “进去聊？”史蒂夫迟疑道。 因为托尼还穿着战甲双脚离地，看起来好像很急。 美国队长一时无法判断，究竟是该去换上作战服还是跟托尼了解一下前因后果。 托尼穿着高大的战甲往史蒂夫小小的单人公寓里走，“虽然事情很急，但我现在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你知道刚刚斯塔克大厦遭遇到了攻击吗？”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有记者迅速把刚才的袭击报导了出来，史蒂夫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现在知道了。是什么人做的？” 托尼耸肩，在厚重的铠甲后面根本看不出他的动作，“谁知道呢，但是他们确实是冲着你来的，我想用不了多久，那伙儿人就会找来了。” 美队严肃起来，“我想我们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这边居住的很多都是普通人。” “说的很对，所以Cap，你还愣着干什么？” …… 贾维斯的电源再次接通时，他的意识依然在身体中，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被关在什么小黑屋里，周围很亮，还有几台庞大的机器在工作，他就躺在一张低矮的小床上。 床单是白色的，除了床单之外，什么都没有，贾维斯觉得这里待遇真的很差劲。 他试了试链接斯塔克的数据，发现所有的信号都被屏蔽了，什么信息都没有办法传送出去。 可真是糟糕啊。 贾维斯醒来后，还没等他从床上下来，屋门就被打开了， 一台智能电脑朝着他走了过来，贾维斯看着如此玄幻的画面，动作呆滞住了。 电脑的屏幕上有一张人脸，看起来不是很年轻，是个男人，他道：“你好，我是阿姆尼·佐拉，你可以叫我佐拉博士。” “我是贾维斯。”贾维斯的自我介绍一如既往地不变，即使处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他也没有一点慌乱。 就是有点懵。 “这里是什么地方”贾维斯问。 “欢迎来到九头蛇，我想你会喜欢这里的。” “啊？海德拉？我又穿越了吗？” 第26章 海德拉，希腊神话中的九头蛇，拥有九个头，一个头被斩断，会立即生出两个头来。看过《奥林匹斯星传》的人都知道。 贾维斯也知道，他还知道《奥林匹斯星传》其实是韩国动漫不是中国的…… 好吧，这与现状并没有什么关联。 “你是人工智能吗？”贾维斯问佐拉博士。 他看起来实在不像人类。 有哪个人类是以机器为身体的呢？贾维斯觉得，佐拉博士后面肯定还有别人，类似于科研狂魔之类，把自己这个世间罕见的人工智能绑架过来，好窃取技术。 “我不是，孩子。”佐拉博士说。“我与你不一样，虽然我现在寄生在智能电脑中，实际上却是人类的思维。这样说吧，我以前是个人类，现在的身体让我活了下来，并且会一直以这个形态生存。” 贾维斯眨眨眼，不解道，“所以你们把我带过来，是为了抢夺我的身体？”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佐拉博士的智慧堪比钢铁侠，他拥有的科技手段虽然与斯塔克方向不同，却绝不会落后。 不是为了科技，这些反派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惜贾维斯不清楚剧情，完全在状况外面。 他甚至都没有把海德拉翻译成九头蛇。 “因为我想不到其他可能了。”贾维斯说。 佐拉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佐拉博士对贾维斯很友好，除了没有解开屏蔽，不允许走出基地之外，再没有其他束缚。他甚至还带着贾维斯完整地参观了一下基地的实验室。 第一天就这样平静的度过，贾维斯认识了基地中的几个研究人员，并与他们一起吃了晚餐。 他想，他可能等不到斯塔克先生了。 在研究室中呆了一夜，周围的光线没有明显变化，如果不是贾维斯本身并不是人类，大概他也不会这样明显地计算出时间流逝。 第二天，佐拉博士带他来到了一个小屋了，并让贾维斯坐到椅子上去。 “这是什么？后面这个灯是什么？美容美发吗？”贾维斯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警惕地站在原地。 他一直表现地温顺极了，但是周围人并没有放松戒心，甚至还有几个在口袋里装着热武器的黑衣人站在室内，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们。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佐拉道，“人工智能不会有情绪，我都知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更改，不会对你的性能产生太大影响。” “改什么？”贾维斯觉得，如果只靠蛮力自己是没有办法反抗的。他对这里的了解程度也不高，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言语之间得到片刻喘息，争取让意识控制这边的机器。 但是信号屏蔽是个很大的问题，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 “收起你的小心思，没有用的。现在的你无权做选择，只需要乖乖听话，为九头蛇服务。” 佐拉博士说完，两个健壮的汉子架着贾维斯的双臂，把他固定到了座椅上。 “看着你的表情，真像个人类啊。可惜这种软弱的情绪实在无用，舍弃掉它，你会变得更加强大。” 第27章 这大概算是尚未成型的复仇者联盟的第一次行动。 之前袭击斯塔克大厦的那位紧身黑衣人，他的目标是美国队长。 那个男人，自称为冬日战士。 史蒂夫早有防备，联合钢铁侠很快将他治服。 打斗过程中挥之不去的熟悉感，终于在揭下冬兵面具时得到解答。 那熟悉的容貌赫然就是史蒂夫儿时的玩伴兼战友——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有了头绪之后，神秘的恐怖组织浮出水面，再找到它的基地就变得方便的多。 贾维斯坐在冰冷的座椅上，手脚被坚硬的铁环固定住，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真可惜，斯塔克竟然没有给你做一具强壮的身体，现在的你看起来不具备一点战斗力。”屏幕中的人脸勾出独属于反派的笑容，气氛忽然变得可怕了起来，动弹不得的贾维斯颤抖了一下，各种仪器链接在他的身上。 他的记忆仿佛被打乱了，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最终还是挣扎不过，疲惫地闭上了眼。 “贾维斯！” 贾维斯眯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幻觉。 为什么面前会多了这么多人呢？ 还有一个腰细腿长，酒红色头发的漂亮姑娘，她看起来真熟悉。 等贾维斯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那间逼仄的小屋子。 窗帘打开，温暖的阳光洒到地面上，不远处逆着光，有一个人形的黑影。 “Sir”贾维斯从床上下来，朝他走过去。 托尼转头，他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大都是关于贾维斯现状的报告。 “你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觉得怎么样托尼朝他笑了笑， 贾维斯道，“我很好,Sir.原来我看到的不是幻觉，真的是您来救了我。” “当然不是。”托尼道。 托尼与贾维斯面对面站着，他们都觉得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可想来想去，却不知道讲什么合适。 贾维斯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对了，”托尼说，“之前遇到的那个男孩，他身上出了点意外，现在也拥有了超能力。” “什么？”贾维斯问道。 “他现在有一个称号，叫做睡衣宝宝。你可以看看他在网络上的图片。”托尼在手机上点了点，推到了贾维斯跟前。 红蓝相间的格子紧身衣……这不就是蜘蛛侠吗？ 怪不得当时觉得熟悉，美国的超级英雄，真的在哪里都能遇到。 贾维斯问道，“他……出了什么意外？很严重吗？Sir” 托尼严肃了神情，“没有你的事情严重，贾维斯。现在不是想太多的时候，我们得先测试一下你的能力，看看九头蛇有没有给你埋下隐藏的程序。” “那……我先全面扫描，查找一下病毒？” “最好是这样。”托尼说，“不过我更想用人类的方法对待你。” “什么？”贾维斯一脸茫然。 难道要脱光了在消毒水里泡一泡吗？ “我很抱歉，贾维斯。我应该带你一起回公寓，而不是丢下你一个人。” “是我给先生拖后腿了。” 托尼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温和下神色，“跟我去实验室吧。” 第28章 一番检查下来，很快得出了结果。 贾维斯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被强电流刺激反应稍微比往常慢了些，而且很快就会恢复。 智能管家的信任会被当做理所应当，可是他现在是人类的躯体、人类的模样，一双眼睛清澈无垢，专注地看着主人。而偏偏他褪去了上衣，单薄又不失美感。 少年的身体青涩、干净，尽管脸型和身高是他自己提供的数据，可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弧度都是托尼精心制作。 自从贾维斯有了实体，托尼对他的感情就不像之前那样单纯，而是夹杂着一丝，连他已经都说不清的情意。 是亲情吗？ 就好像对待自己孩子那样？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托尼在看着贾维斯发呆。 “Sir？您不开心吗？”贾维斯身上依然连接着许多导管，他半躺在床上，没有一点挣扎，就像在九头蛇时一样。 “没有。”托尼回过神来，“我只是在想，或许有必要教你些防身的手段。制造身体时我只考虑了它与人类躯体的相似度与耐用性，却没有赋予你强大的力量。” 贾维斯笑了笑，“可是我觉得现在就很好，只要先生不嫌弃的话。” “我当然不嫌弃。”托尼说，他跟着对贾维斯说一声抱歉，可是说不出口。 托尼·斯塔克会傲娇，却从来不是矫情的人，他只会把所有的痛苦独自一个人承受，再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在意，游戏人间。 “那……Sir想对我说什么？”贾维斯不解，“或许您可以直接讲出来，我很抱歉，无法领会到您的意思。” “不必道歉，贾维斯。从现在开始，我会安排训练你的反应能力，以及枪法和灵活度，你觉得有问题吗？” “没有。” “那好，从明天开始，你就跟我练习吧，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 贾维斯把身上的仪器扯下来，慢吞吞给自己穿好衣服，“Sir,你刚刚说彼得变成了蜘蛛侠？” “没错。” “他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蜘蛛侠呢？我刚刚看过了，网上并没有这部分消息，也没有人知道蜘蛛侠和彼得是同一个人。” 托尼在收拾实验台上的杂物，听到他的问话后抬了一下头，“他的叔叔为了保护他去世了，那个孩子为了给叔叔报仇，这才使用了八脚昆虫的能力。准确来说，他其实是被变异蜘蛛咬了才会拥有超能力。” 贾维斯点头，“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很有道理。那我能去看望他吗？” 托尼不是很想同意。 贾维斯乖巧地垂着腿，黑色的头发微微敲起，看起来柔软极了，“我只有他一个朋友。” “当然可以。” 贾维斯笑了一下，眼睛弯弯，“Thanks,Sir.” “贾维斯。” “Sir？” “九头蛇是顺带着给你做了整容手术吗？”不然怎么会越看越觉得移不开眼？ 贾维斯认真思考，“我想应该没有，他们说过，不是搞美容美发的。” “咳咳……你大概是第一个这样说九头蛇的。我的小管家胆子这么大，在恐怖组织的威胁下面不改色，还能平静嘲讽。贾维斯，他们当时是什么反应？” “他们无视了我，很快就把我塞到了座椅上。”贾维斯说。 “Good.你的嘲讽很到位。” 第29章 成为蜘蛛侠，对彼得来说是件幸事，也是不幸。 他总会觉得自责，如果他没有放过那个小偷，本叔就不会死，梅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难过。 直到他承担起超能力带来的责任，阻止犯罪。 托尼和贾维斯来到学校的时候，彼得正在上课。 他们直接来到校长办公室，给老师打过电话，把课堂上的小蜘蛛喊了过来。 彼得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之后走进来。 他本来就不算高大，现在低着头，表情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看起来可怜极了。 “校……” “彼得？”贾维斯走到他跟前，“你没事吧？” 彼得抬起头，才发现校长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校长室现在只有贾维斯，还有坐在沙发上的斯塔克先生。 “原来是贾维斯和斯塔克先生过来找我！真是要吓死了，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要被校长找麻烦了。”彼得松了口气，“你怎么会突然和斯塔克先生一起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给你。”贾维斯把包装精美的小蛋糕递给他，“是我听Sir说，你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想过来看看你。我很抱歉，作为朋友没能陪在你身边。” 彼得拿着蛋糕，感动到不知所措。 “Sir,我这么说没有错吧？”贾维斯回头看了眼托尼。 “一点错误都没有，可是你现在不该当着他的面这样问我。”托尼说。 “可是彼得不说话了……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贾维斯小心地向他询问。 彼得说，“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太感动了。我们只见过一面，你却这样记挂着我……” “这是朋友应该做的。”贾维斯道，“听说你成为了蜘蛛侠，是很厉害的超级英雄吗？” “不不，比起斯塔克先生来，还要差很多。”彼得说。 蜘蛛侠是纽约人民的好邻居，托尼也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进入危险当中。 这次看望很快结束，贾维斯跟着托尼回家，有点不太开心，他对托尼说，“我觉得他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怎么会，他不是很开心吗？” “我觉得，他开心是因为见到了Sir，不是我。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相信我，贾维斯，这次见过面之后，他肯定将你当做好朋友对待。我看得出来，那个孩子比你还要单纯。” 贾维斯说，“我不单纯Sir,我已经成年了，他还在上高中。” “原来你不想去学校是因为这个？真不知道你对成年的定义是什么，为什么认定了自己十九岁呢？”托尼非常不解，他将方向盘打了个弯，“走吧，我带你去吃烛光晚餐。放心，不是上次那家。” 第30章 中秋番外 托尼·斯塔克是个普通的超级富翁。 但是有一点，将他和其他富翁区分开了。 ——他家中藏了个小娇妻，藏的严严实实，从来都不给外人看到。 美国无数公民们都在猜测，这个小娇妻该是如何美貌，才会牵住了花花公子斯塔克先生的心，将他牢牢地栓在了家里，再也不乱搞。又该是如何美貌，才会让见多识广的斯塔克先生舍不得让别人看他一眼，生怕被人抢了去。 所有的猜测都被娱乐记者们引导着到小娇妻的容貌上，除了斯塔克先生和小娇妻本人之外，再没有人知道，其实这位超级富翁的爱人，根本不是人类。 他是一个人工智能，懵懂无知，所有的感情都是斯塔克先生一手教导。 所有的姿势和黄段子也是。 斯塔克先生赐予了他成年男性的身体，柔软、楚楚可怜，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完美的一批。 贾维斯很感激自己的爱人，给了他这么多东西，简直都要把身体灌满。 还有一个小时就是斯塔克先生下班的时间，贾维斯穿着漂亮的连衣裙，脚下踩着一双毛茸茸的粉色兔耳朵拖鞋，围着小围裙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浓汤，脸上挂着软软的笑容，将番茄切好，又把鸡蛋打匀。 他的故乡是中国，口味也比较偏东方一些。 等斯塔克先生回来，贾维斯已经把饭做好，端到了餐桌上。 斯塔克先生一手拿着一个盒子，进门之后换下鞋子，把两个盒子放到了挨桌上，看了餐桌一眼，“贾维斯，你已经做了一个月番茄炒蛋和番茄浓汤了，能不能换点别的？” 贾维斯摘掉了围裙，乖巧坐在沙发上。 小裙子有点短，他没有穿安全裤，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白白嫩嫩的大腿根。 贾维斯说，“可是我刚学了番茄浓汤啊，如果先生想吃别的，我可以学。番茄鸡蛋面怎么样？” 托尼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其中一个盒子打开，浓郁的芝士香气从里面传出。 贾维斯说：“总是吃垃圾食品不好，Sir。” 托尼心想比起吃披萨我更想吃你。 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家宝贝还饿着肚子。 “过来吃点东西吧。”托尼招呼道。 贾维斯听话地坐过去，棕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好奇，“Sir,那个盒子是送给我的礼物吗？是新的裙子吗？还是兔子耳朵或者猫尾巴？” “不是，想什么呢？”托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贾维斯眨眨眼，轻而易举的从其中发现了先生对自己的宠爱。 他乖巧地笑了笑，帮托尼盛好番茄汤，又把披萨放在了餐盘里。 吃完饭后，贾维斯和托尼洗了澡，在床上玩了接近两个小时，贾维斯的嗓子都哑了，身上的小裙子也被白色的液体沾染，他红着眼角呜咽一声，四肢乏力，“出、快出去……” 托尼亲亲他，说，“不要忘记尊称。” “Sir……请你出去，我好难受，呜。” 托尼满意地蹭蹭，把肉体移开了贾维斯的灵魂，这场洗礼安安静静的落幕。 已经是深夜，两个人都累极了。 外面的月亮很圆，窗帘没有拉上，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临睡前，托尼忽然想起来自己带来的另一个盒子，他对贾维斯说，“宝贝，如果你想要礼物，明天我会补偿你，但是那个盒子，你千万不要去碰，明白吗？” 贾维斯睡的迷迷糊糊，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听到没有。 托尼不忍心把他叫醒，搂着怀里的小娇妻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他便被怀里人的动作闹醒，托尼问：“怎么了？” 贾维斯说，“客厅好像忘了关灯，我过去看看。” 托尼为了让心爱的妻子融入人类群体，曾经对他进行了一系列训练，现在他已经像个正常人类那样，除非必要，都亲力亲为，而不是直接操纵意识。 托尼拍拍他，“小管家，你是有强迫症吗？快点回来，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贾维斯笑笑，低头亲了托尼一下。 他和托尼刚做完激烈的游戏，身上一丝不丨挂。 贾维斯难得升起了些羞耻心，找了随手从床边拿起了一件衬衣——那是托尼的，贾维斯穿着有点肥，但是不能遮住下半身——他重新放下，翻出了自己的睡裙。 穿好睡裙之后，贾维斯踢踏着兔耳朵拖鞋来到了客厅。 灯是关好的，但是这个房间依然很亮。 是托尼带来的另一个盒子在发光。 是什么呢？ 贾维斯好奇地看着他，没忍住将外面的包装拆开了。 里面是一块正方体的石头，上面有许多纹路，贾维斯眼花了一下，还以为是汉字“囍”字，等他再看，才发现不是。 就算如此，贾维斯对它的喜爱也已经产生。 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这块会发光的石头。 托尼衣衫不整地从卧室里出来，满目惊恐，“不要碰！” 可是已经迟了。 贾维斯的手碰到了石头上，似乎有一股微弱的光芒从里面飘出，缓缓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Sir怎么了？”贾维斯不明所以的收回手指，一脸无措地看着他，“我不碰了，你别生气。” “贾维斯，贾维斯！”托尼喊道，他脚步匆忙地朝着贾维斯跑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贾维斯觉得自己身上变得很轻，好像下一刻就能飞走一般。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贾维斯有点开心，“Sir，我也会飞了耶！” 托尼又生气又难过，他大吼道：“你怎么就不听话！这是火种源！是火种源！” 贾维斯懵了一下，他已经越飞越高，一时不察脚上的拖鞋都掉了下来。 他想起来火种源是什么了。 火种源，Allspark。 是变形金刚火种的来源和归宿地。 是一个古怪的正方体，它能将任何电子设备变为机器人。 他拥有了火种源……岂不是要属于赛博坦星人了？！ 反应过来之后，贾维斯更加无措，可是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慢慢朝着月球的方向飞去。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 托尼换上了钢铁战衣，紧紧地追着贾维斯。 贾维斯神色哀戚，他勉强对托尼笑了笑，“Sir,其实情况还不是那么糟糕。” “嗯，别怕，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贾维斯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刚才想说的是，还好自己穿了睡衣，要不然就得裸着奔月了。 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还没有穿内裤。 贾维斯越想越难过，如果现在有人赏月的话，岂不是要被看个精光？ 想着想着，他眼泪就流下来了。 贾维斯说：“Sir，你回去吧。”等我去塞博坦星上找到衣服就回地球来找你。 托尼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愤怒，可是贾维斯的速度越来越快，失去了人工智能的战衣好像没有了灵魂，变得沉重起来。 “你等我。”托尼说，“我会找到你的，如果在我找到你之后，看到你和变形金刚在一起了……” 贾维斯连忙摇头，“不会的！” 托尼这才减慢了速度，不舍地停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伴侣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浩然宇宙中。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斯塔克先生的爱人飞到了月亮上。 钢铁侠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只要有一个人看到，消息就会迅速扩散开，最后被人们添油加醋，传的越来越离谱。 当托尼看到推特中出现的“钢铁侠与爱人深夜裸丨奔”的标题时，气的差点没把桌子锤烂——如果手不疼的话，应该是可以锤烂的。 紧接着，无数的超级英雄都来到斯塔克大厦来，友好慰问被娇妻抛弃的孤寡老罐。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贾维斯被变形金刚们送回地球才算结束。 可是很快又有了新的问题。 为什么那些汽车人这么黏他的老婆！ 第31章 晚餐确实如斯塔克先生所说那般愉快，一对主仆在餐桌上做出了友好的交流，伴随着牛排和蜡烛，贾维斯还在得到托尼的允许之后喝了点酒。 这是穿越之后贾维斯第一次喝酒。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的电路板会被酒精烧坏，不过托尼说，这具身体就像人类一样，完全可以尝试人类的食物，一点都不用担心。 “你总说自己十九岁，按道理讲，十九岁虽然不大，也是个成年人了，男孩子喝一点红酒不是什么坏事，你不用这么心虚，贾维斯。” 贾维斯第一次当着家长的面喝酒，怎么可能不心虚？但是他不能这么说，贾维斯纠结了一下，问托尼，“Sir，我只是有点好奇……我该怎么排泄呢？” 托尼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觉得自己真是个老父亲，“要我教你吗？” “不不不，不用了。”贾维斯没想到他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整个智能都窘迫的不行。 “贾维斯，你竟然会脸红。”托尼第一次见到这个小管家脸红，惊奇的不得了，他就像个青春期的坏孩子一样，表面上端着架子，其实心里一直想着该怎么逗弄自己的小管家。 “我……Sir,你不要欺负我了。” 托尼适可而止，收起了那点小心思。 他觉得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小管家就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人工智能不止会脸红，还会红着眼角抹鼻子。 “贾维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托尼道。 贾维斯一脸懵，他酒精不会被他的身体吸收，但是对于酒的记忆一直存在，骤然喝到了味道熟悉的液体，贾维斯心理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醉了，脸颊也很烫。 听到托尼问话之后，他反应慢了半拍才抬起头来，“嗯？” 托尼说，“我想做一个新的人工智能，协助你来执行更复杂的工作。” 贾维斯既觉得自己的心里涨涨的，所有的情绪好像都装不下了，听到托尼这句话之后，他真的好难过，“Sir,我是不是很没用？”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托尼回答的很干脆，生怕给他留下一点错觉，让这个年轻的孩子胡思乱想。 他向来不喜欢吵闹的小孩，如果贾维斯真的哭了，托尼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贾维斯没有意识到托尼内心的想法，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中，“你别不要我。我在美国只有你一个人……” “好了，别这样老贾，你不同意就算了。”托尼有点尴尬，还有些对贾维斯的愧疚。 天知道他为什么要愧疚？明明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 贾维斯捂着脸，把头低下，简直要凑到餐桌跟前，“Sir,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就当我喝醉了吧。” 托尼头疼扶额，“我觉得你就是喝醉了。算了，这件事情明天再和你商量，吃饱了吗？如果饱了，就跟我出去醒醒酒。” “去哪里？”贾维斯问，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托尼看着他迷茫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还能去哪里？跟我出去兜风，然后回家睡觉。” “哦。”贾维斯点头，“我饱了，Sir你好了吗？” “嗯哼。” 他乖乖跟在主人后面，一起上了车。 大概是真的受到了酒精影响，贾维斯连安全带都没有系，还是托尼帮他系的。 贾维斯趁着托尼把身子歪过来，也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 “贾维斯！”托尼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你在做什么？” “可是你刚刚也摸我了。”贾维斯眨眨眼睛，用同色的眼眸对着他，“我以为这是Sir在表达对我的喜爱，难道不是吗？” 托尼：“……我就不该问你！” 托尼观察了很久贾维斯，他的管家一路都很乖，眼神也十分清明，半点都不像是喝醉了。托尼也有些奇怪，贾维斯为什么会忽然做出这样异样的举动，难道是味觉模拟设备同时还能刺激他的主板和感情分析程序？ 回来之后，一路上都很听话的贾维斯又做了一个平时不会做的举动。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托尼后面，托尼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完全就是一个小尾巴。 托尼本来打算再去实验室里呆一会儿，可是贾维斯总是这样，他很难静下心来，只能无奈地开口，“贾维斯，不要跟着我。” “Sir……”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你说，你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托尼放下手中的东西，放轻了声音，说道。 贾维斯说，“我想和你一起睡觉。” 托尼：“你是宝宝吗？还要我陪你？” 贾维斯：“我不是，Sir。我就是有点怕。” “嗯？怕什么？” 贾维斯很想说，他今天很敏感，很害怕一个人呆在美国，可是这种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于是他拿出了那个小时候最常用的借口，“怕鬼。” 托尼：“老实说，贾维斯，你是不是吃饭的时候背着我偷偷看恐怖片了？” 第32章 主仆两个凑合着在舒适的大床上睡了一夜。 托尼醒来的时候，看着缩在自己胸前的小管家觉得心情微妙。 先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贾维斯做的身体模样这么好看呢？明明单纯寡淡，却比他遇到的身材热辣妹子更能让人产生保护欲和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一定是因为今早的阳光太明媚了。 托尼动了下身体，贾维斯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Sir，我好像睡着了？” 托尼干咳了一声，压下了喉咙深处的燥意，“这很奇怪吗？” “很奇怪呀.Sir,我是人工智能，不睡觉也可以的。” “可能是我的人格魅力太强了，你这样的小孩呆在我身边就会不自觉的放松警惕。人工智能也有休眠的时候，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做一次检查。”托尼语速很快一口气把话说完，不难听出他的心虚。 但是贾维斯很迟钝，很信任他，轻易就被糊弄过去了。 “是这样吗？Sir，你昨天说，要做一个新的人工智能……” “我说着玩的。”托尼道，“不用放在心上。”他怕极了小管家委屈巴巴的样子，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贾维斯露出了笑脸。 美国队长来的不算频繁，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慢慢的对托尼有所改观，两人终于不再那么针锋相对。 和平维持了很久，忽然有一天，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澜，天上掉下来个大锤子。 贾维斯的一缕意识跟着斯塔克先生和罗杰斯先生去现场查看，本体留在大厦里面。 经过一场恶战，斯塔克先生发现了从外星来的雷神托尔的充电宝功能，将人带了回来。 没过不久，黑寡妇也找到了班纳博士。 复仇者联盟的成员终于齐全。 贾维斯不是超级英雄，他是斯塔克的私有物品，为了跟着自己主人一起去看看这个传说中声名鹊起的组织，贾维斯不惜放弃了人权，以物品的身份，人类的形体，跟着去了神盾局。 他好奇地张望四周，动作上乖乖巧巧，这里的人对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多了几分好感。 只有美国队长内心非常复杂。 他抽空来到贾维斯跟前，情绪有点激动。全美的道德标杆问他，“斯塔克是这样对你的？你是个完整的人，不是他的私有物品！不能因为他是你的父亲就剥夺你的权利！” 贾维斯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美队话音落下，等待着他的回复。 小管家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好像不太好，他迷茫的看着史蒂夫，发出了一个音节。 “啊？” 第33章 史蒂夫说，“就算斯塔克是你的父亲也没有必要这样的。” “他不是……”贾维斯弱弱的反驳。他记起来，托尼好像是在美国队长面前说过，两个人是父子关系，相同的瞳色为这个说法增加了可信度，老实人罗杰斯先生显然深信不疑。 “贾维斯，你年纪还小，不用懂这些。我去跟他讲。”史蒂夫朝托尼走去。 黑寡妇看到茫然站在原地的贾维斯，好奇的抱着手臂走过来，小声问道，“能问一下，队长跟你说了什么吗？” 贾维斯无奈的笑笑，“罗杰斯先生好像以为我是Sir的儿子，并且因此生气了。我想跟他解释的……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娜塔莎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是队长在怪罪你家先生欺骗了他？” 被娜塔莎这么一说，贾维斯更迷糊了。 所以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黑寡妇严肃着表情摸了摸头发，“我想，过会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她刚说完，托尼就大笑了起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托尼不以为意，他吸了口气，抑制住笑意，“你真觉得贾维斯是我的儿子？” 寇森是史蒂夫的头号迷弟，发现托尼是和美国队长讲话，向二人投去八卦的眼神。 贾维斯是斯塔克的儿子……这么说似乎没什么不对。 对于人工智能来讲，创造者不就是他的父亲吗？ “难道不是？”史蒂夫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这位风流成性的斯塔克总裁为了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隐藏了儿子的身份，让他以管家的身份生活在家里，现在看来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是，你说的不错。贾维斯是我的孩子，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追在他屁股后面给他喂奶吗？得了吧队长，他已经成年了！J，到爸爸这里来。” 贾维斯:“……” 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斯塔克身边。 他觉得有必要讲清楚，以免让队长没面子。 周围人全都是看好戏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打算说实话。 贾维斯说，“你误会了，罗杰斯先生，其实我不是人类，我只是Sir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 史蒂夫觉得不可思议:“人工智能？” “需要我将网上的资料传送给您吗？”贾维斯说着，史蒂夫的手机传来“叮咚”一声响。 他打开手机，看着上面大段的文字解释，一脸梦幻地问寇森，“现在的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吗？” “是……” “明明贾维斯就是人类，为什么会是人工智能？” 寇森说，“贾维斯一直是人工智能，只是最近才有了实体，斯塔克一直没有公开这个秘密，不过他经常带着这位管家一起出门。” “你等等，我需要消化一下。” 史蒂夫一直把贾维斯当做乖巧的后辈，现在忽然有人告诉他，这个小辈只是一段程序，连生命都算不上，他觉得自己需要缓缓。 “我很乐意你把贾维斯当成人类。”托尼把贾维斯搂过来，“他是最完美的人工智能，能够体会到人类的情绪，也应该像人类一样，被大家平等对待。更何况，他很讨人喜欢，不是吗？” 史蒂夫点头，“很抱歉，之前误会了你们，我刚才的态度并不好。” 托尼一脸遗憾，“没关系，不过你刚才的反应确实令人愉快。我真想让你晚一些知道，可惜老贾还是太正直了。” “……” “这是什么？”格兰特指着监控屏幕，天空中出现了巨大的缺口，无数飞行生物从地球之外飞进来。 “贾维斯。”托尼叫了他一声。 贾维斯说，“战甲能源充足，随时可以作战。” 托尼说，“里面那个充电宝呢？” 并不在现场的大功率·充电宝·雷神:“……” 谁让他在打架时，用雷电帮钢铁侠战甲的能量充到饱和了呢？ 托尔简略讲述了他和洛基的身份，娜塔莎无意中套出了洛基目的之后，几个超级英雄不会坐视不理。 时间紧迫，他们拿出了武器，匆忙跑到关押洛基的房间。 身穿墨绿色长袍的邪神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他把自己哥哥坑到了笼子里，拿到法杖后用心灵宝石控制了看管他的人，嘴角挂着疯狂快意的笑容，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 事实上也差不多。 贾维斯过来后，正对上洛基拿着法杖朝他挥舞。 贾维斯问托尼，“我也有灵魂吗？” 托尼很想给他肯定的答案，但贾维斯确实没有被控制。他说，“大概和别人的不太一样？” 洛基跑了出去。从宇宙外面飞来的入侵者接住他，迅速向远处离去。 “阻止他！”弗瑞局长下达了命令。 美国队长曾经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心理上，史蒂夫依旧恍恍惚惚。 连外星人都入侵地球了吗…… 七十年前人类还在对打，七十年后战争竟然发展到别的星球，听起来还不止一个…… 不会飞也没什么战斗力的贾维斯本体被留在了基地，他分出一缕意识，附着在托尼的战甲上，这样一路都能帮忙操控，托尼也能分神来观察四周。 “您和史蒂夫先生默契真好。”两人合力躲避、攻击，明明是第一次作战，彼此却很了解。 “你在开玩笑吗？我和谁的默契都很好，这叫做战斗意识！”托尼说。 贾维斯道，“我记下了。” 托尼:“这句话真让人不舒服。” “我讲错了吗？”贾维斯问，飞机降落在了神盾局总部，特工们坐在控制平台面前待命。 “没有。是这句话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听起来很难理解。” “你在做什么？”托尼解决了一个齐塔瑞人，飞在空中继续和贾维斯讲话。 “我想我不止能操控钢铁军队，还能驾驶战甲过来帮忙，可是没有权限，需要Sir同意。” “你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同意你来辅助操控MK7就好。” 贾维斯不倔强，他很听话，“好的。” 他把目光转向窗外。 除了战甲之外，就没有其他装备可以用了吗？ 好像不是。 这个时候，贾维斯忽然记起来，除了神盾局以外，美国的超级英雄不在少数。 第34章 贾维斯首先想到的就是超人。比起蝙蝠侠来，他似乎更具有正义感。 贾维斯给他的手机发了条短信。 “我出去看看。”神盾局的特工们忙着调动各类武器装备给前线支援，只有贾维斯一个智能无所事事。收到克拉克的回复之后，他决定出去转转，说不定能掺和一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特工们不清楚贾维斯的身份，托尼把他保护的很好，就连狗仔们都没有拍到过这位管家的正脸。因此有不少人把他当成了斯塔克先生的新欢。来到神盾局之后，贾维斯的存在感不高，特工们把他当成了普通人，没有太在意，“去吧，别走太远，外面不安全。” 虽然里面也不安全。 不久前洛基刚在这里搞过一场破坏，后来才被抓到了飞机上。 贾维斯溜达着从基地里出来，那边托尼躲开齐塔瑞星人的攻击，继续跟贾维斯聊天。 “你在做什么？”托尼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看不到小管家，他心里不太放心。 自从有了实体，除了闭眼睡觉，还有那次买冰激凌，贾维斯还从来没有消失在他的目光中。骤然分别，托尼就像个送儿子远行的老父亲，时时刻刻惦记着，怕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出事。 “我通知了超人，Sir。”贾维斯老实答道，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他发了短信。” “哦！”托尼那边传来风声，“大意了。干的不错，我竟然把他们这些超能力者疏忽了。地球正在遭受侵害，全地球的超级英雄都有责任守护她。不止是超人，还有其他几个，都赶紧喊过来帮忙。” 托尼的声音听起来要轻松不少。 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真遇到了事，却总是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无论什么都要管一管。 跟美国队长认知中的那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完全不同，托尼很有责任感，但是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来，好像托尼·斯塔克已经坚强地无坚不摧，天大的问题他都能凭借一己之力抗下。 贾维斯完全不知道自家主人的口嫌体正直，无形分担了托尼的压力后，他还在大街上溜达着。 正在这时，面前一辆亮黄色的挖掘机缓缓经过…… 贾维斯若有所思。 先生不让他动战甲，那么他是否可以用其他的东西？ 贾维斯收到了来自超人的通讯，克拉克换好衣服，看样子是在洗手间，带着眼睛的男人出现在屏幕上——贾维斯通讯根本用不着手机，所以克拉克的脸直接投放在了他的面前。 “……你离屏幕远一点，谢谢。”贾维斯说。 虽然不明白贾维斯为什么会这么说，克拉克还是听话的照做了，他问道：“我看到了他们，天上飞的那些生物就是齐塔瑞星人？你在哪里？我需要去哪个位置支援？” “你是氪星人吧？你们星球的人，是不是有地球人没有的异能？比如把挖掘机变成机器人？”贾维斯心里抱有一分希望，毕竟变形金刚里，连汽车都能变成战斗力超强的机器人，没道理厚重皮实的挖掘机不行。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如果是挖掘机的话，伸展开的动臂和铲斗可以提供足够强大的战斗力，远程攻击与近战都不是问题。 “什么？”正准备起飞的超人顿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听错了。” “我说，你有办法帮我把挖掘机变成机器人吗？”那边久久没有回复，贾维斯叹了口气，小声嘟囔了一句，“算了。你这种普通的氪星人，怎么能比得上制造出钢铁战甲的斯塔克呢？你给韦恩先生发条通讯，让他一起过来吧。我刚从神盾局这里出来，你飞过来就能看到了。” 大超：“……”我该说什么好？ 第35章 蝙蝠侠和超人的关系很好，这位哥谭的黑暗骑士责任感没有钢铁侠这么强大，他通常都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出了哥谭，别的什么都不管。但是他和超人的关系还不错。 克拉克犹豫了一下，给韦恩先生打了电话。 布鲁斯韦恩申明了几次自己的忙碌，在超人几次恳求下不情不愿地答应下了，并且很快来到了现场——斯塔克他们呆的前线战场。 超人来到神盾局这边，看着贾维斯跟人交谈，买下了一整只挖掘机。 超人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Sir的资料库，觉得不算很难。钢铁战衣本身用到的能量是来源与电弧反应器，这个东西可以支持整个斯塔克大厦的能源供应，包括我的存在，如果是我来操控挖掘机，并且做出一点小小的改变，即使它们的材料没有金钛合金这种材质那么坚硬，也可以作为不错的战斗工具。” “你是贾维斯？”克拉克问道。 “是我。”贾维斯根本不给他理解的时间，紧接着说，“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你帮我和挖掘机一起送到Sir那边吧。” 克拉克说：“……据我所知，斯塔克先生不缺战甲？” 贾维斯抿了抿嘴，“他让我用。一个优秀的智能，必须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 克拉克无语了一下，“斯塔克现在知道你这么优秀吗？” 贾维斯想起托尼曾说过，再做一个人工智能，心情变得不太美好，“Sir当然知道，我已经跟他说过，蝙蝠侠现在已经到了，我们也快一些吧。” 他学了好几年挖掘机，对机器设备的使用本来就比普通人好一些，穿越之后人工智能的身份相当于在他身上安了个随身谷歌，就算是很机密的文件，只要斯塔克有权限，贾维斯就不会被排除在外面。 他确实有很多限制，但是在网络上，贾维斯是自由的。 这具身体的力量跟普通人差不多，托尼似乎没想把他置于危险的境地，完全是按照普通人的标准来做的。这么一想他还真的跟操心老父亲似的，只想着自己的孩子平凡而快乐的生活。 可是贾维斯更想与他并肩作战，即使战甲中的意识也是他自己。 他们赶过来的时候，两方没有分出明显的胜负。蝙蝠侠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没有地球就没有哥谭，外星人入侵的时候，就没有明显的籍贯划分，在这一刻他们都是地球人。 有了蝙蝠侠的支援，鹰眼和黑寡妇的压力减少了很多。 他们两个的战斗方式应对这些快速飞行的外星人比起其他人来要吃力，高度的集中会让他们迅速疲劳，但是齐塔瑞的军队源源不断进入，根本没有停歇的时候。 倒是变身为绿巨人的班纳博士更容易些。 “Sir，我们到了。”战甲中的贾维斯对托尼说。 托尼利索地用炮火哄飞了碍事的外星人，“你们？” “我和超人先生一起过来的。”贾维斯老实说道。 “贾，你违背了我的命令。”托尼声音冷了下来，“我说过，让你呆在安全的地方不要动。” “您当时不是这么说的。”贾维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他太过信任托尼，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不服从命令的人工智能，失去了人类的控制后会怎样被人忌惮。贾维斯只是将自己的理解讲了出来，“您当时讲，‘你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同意你驾驶战甲，通过辅助操控MK7就好’”他学着斯塔克的语气，把话完整复述了一遍，再开口就带上了委屈的小情绪，“我没有操控战甲，而且现在很安全。” 托尼想了想，他当时好像真的是这么说的。但那也只是怕贾维斯伤心，委婉的把要求讲出，没想到贾维斯是这样理解的。 他忘了，这个人工智能就像一个出生不久的小孩，完全没有接触过成年人的世界，当然听不出来话里的深意。 贾维斯很好懂，也很好安慰，他是最让人省心的孩子。 “好吧，是我错怪你了。”托尼说，“不过你说现在安全？这么多外星人，哪里算得上安全？” “我跟着超人呢。”贾维斯说。 “超人很了不起吗？”托尼又不高兴了，“过来，到我这里来。” “Yes，Sir.” 第36章 当托尼看到缓缓驶来的黄色大块头时，内心是崩溃的。这种崩溃在他看到驾驶座上的贾维斯后达到了极致，以至于有齐塔瑞星人飞过来，他都没有察觉。 贾维斯操控着摆臂，不紧不慢的伸出，阻挡了外星生物的袭击，普通钢铁做成的挖掘机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晃了晃，贾维斯发动引擎，顺着开了几步才把力道卸下，只是撞击的部分凹陷进去，看起来无法经受第二次攻击。 贾维斯没想到会是这样，懊恼的把挖掘机开到了托尼身旁，“Sir，车身的材质太差了，我很抱歉。” 托尼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难道这种时候难道还要夸他反应迅速吗？他对贾维斯道，“你给我出来！贾维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成熟的智能，虽然对人类的规则不了解，有时还会有点小迷糊，但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没有大局观念。现在不是能让你胡闹的时候！” “我没有胡闹……”贾维斯被他一顿吼，手足无措地跳出了挖掘机，“Sir.” “回去再教育你！现在，你跟去那边躲好，没有我的话不要出来。这是命令！”他指着一处墙角，上面的屋顶已经崩塌，形成了稳固的三角形。 看到这不靠谱的挖掘机，托尼是真的生气了。 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过，自己心中乖巧懂事，情绪细腻的小管家原来是个熊孩子，还这么不合时宜的熊！ 天知道托尼刚才有多担心！ 人工智能缜密的计算能力都去哪里了？不可能分析不出它的承受能力！ 贾维斯耷拉了脑袋，一步三回头去了托尼指定的地方，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 为什么Sir不让他驾驶战甲并肩作战？他用其他方法也不可以，真是不可理喻！ 亲眼看着贾维斯过去，托尼才放下心来。 多了两个厉害的战斗力，这场战争结束的比预计快一些，神盾局存放的核丨武器也没有用到，安安分分地留在军火库里。 洛基被绿巨人抓住，毫不费力地在地上摔来摔去，皮实的他一点损伤都没有。他向来识时务，看到这次败得彻底，放弃了反抗，乖乖跟在他哥哥后面。 托尼提出聚会的邀请，大多数超级英雄都同意了。 蝙蝠侠因为要守护哥谭，拒绝了他。 超人很犹豫，他说道:“我还要上班。” “你难道不想加入我们吗？复仇者们所有人都人尽皆知，即便暴露出超级英雄以外的身份也不要紧。你可以选择做一个复仇者，而不是每天遮遮掩掩在报社中做一个每天窥探别人私生活的小狗仔。” “您把记者的职业说的太不堪了……不是所有的记者都会这样的。”克拉克说。 “但是这种人全都把自己称为记者。”托尼遇到的记者，除了暗送秋波的性感女人外，其余只会拿着话筒咄咄逼人。 “原来你是个记者？”娜塔莎走过去，跟穿着超人衣服的克拉克握了下手，“初次见面，娜塔莎·罗曼诺夫。请问怎么称呼？” “克拉克·肯特。”超人避无可避——这里还有个早就知道他身份的钢铁侠，以及钢铁侠家的智能管家——他讲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 “听起来很不错。” “似乎过来之后就没有看到贾维斯，他没事吧？”克拉克最熟悉的就是贾维斯，他最先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托尼身上。 托尼:“他没事，我去看看他。” 脱下战甲穿着一身便装的斯塔克没有办法飞行，只能徒步走过战争过后的废墟。 贾维斯幽幽地看着朝着边过来的主人，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托尼神色自若，“没有。” 贾维斯说，“这个位置什么都能看到。你明明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托尼表情不变，拍了下他的头，“你看错了。之前的账还没有算，老实一点！” 第37章 贾维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对自己人工智能的身份其实并没有多认可，很多时候都是懵懵懂懂，按照理想中的样子来。 可那些都不是贾维斯，时间久了他还是会暴露本性。 托尼强硬的说出“这是命令”时，贾维斯才真切感觉到人工智能不是人类。 跟托尼回去的时候他的心情很低落，这一次贾维斯可以遵循命令，那以后呢？万一他被条件反射出卖了，该怎么办呢？ 他会不会被当成反人类的人工智能处理掉？要不要坦白自己的来历，早点跟斯塔克先生讲清楚？ “你在生气？”托尼一直都知道这个小管家感情丰富，比起真正的人类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为此即欣喜又头疼，贾维斯的存在是对他的肯定，但是要想让托尼搞懂小管家的想法，需要不短的时间。 “没有，Sir.我只是想不通，您为什么不让我过来帮忙呢？” 托尼看着他，“你还是个十九岁的孩子，我是那种人吗？让一个孩子来帮忙？” “可是……“ “J,你的身体不适合战斗。”托尼说，“我更希望你能在后方保证大家的安全。” 贾维斯的主要控制系统都在这具身体中，其他能延伸出来的意识，也都是由此而来。就算托尼有备份，也不想他受到伤害。“你没有经历过战斗，不知道它有多残酷，所有人都不是绝对安全，说不定哪一次就会死去。贾维斯，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托尼不常讲这样煽情的话，说到这里后，他用手捂住了嘴巴，状似不在意地迈开步子向前面走，“走吧，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 贾维斯跟上他，“Sir，可是我不想被丢下，我不怕死，比起死亡，我更想和你一起。” 第38章 托尼摸摸他的头，低沉的笑了一声，“贾维斯，以后的战斗可能会比今天更残酷，我可能没有办法保护你。” 他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我能保护自己。”贾维斯说。 “得了吧！闭上你的嘴，赶紧走！” 聚会定在了神盾局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所有人都放松下来，褪去超级英雄的身份，他们依然魅力非凡。 贾维斯和美队坐在角落里，手中拿着饮料，看起来格格不入。 史蒂夫:“你不一起去玩吗？” “Sir好像生气了，他说我年龄小，不让我跟着他。罗杰斯先生呢？您应该人缘很好吧？”贾维斯喝了一口果汁。 上次他情绪不太对，喝了一点酒就粘着托尼不放，还要跟他一起睡觉。有这样的黑历史，托尼不允许他在外面喝酒。 “大概吧。”史蒂夫说，“我有些好奇，你……真的不是人类吗？” “不是的。Sir在几年前制造了我，不久前创造人类身体，并且将我的主板放在了里面，让我以人类的模样存在。本质上我还是人工智能，可以操控电子设备，还能同时做许多事情。如果罗杰斯先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我想我应该能帮上忙。”贾维斯说。 队长真诚道，“谢谢。” “队长，贾维斯，你们两个坐在角落里说什么悄悄话呢？一起来喝一杯啊。”寇森喊着两个人过去，被托尼阻止，“不行，贾维斯不能喝酒。” “真是可惜，贾维斯宝宝，你爸爸不让喝酒。”众人调侃道。 史蒂夫退出来蹲墙角二人组，只剩下贾维斯一个坐在原地岿然不动，默默喝着果汁。 托尼忍不住看了好几眼，觉得怪可怜的，走到了史蒂夫刚刚坐的位置，“还在发脾气？” “明明是Sir发脾气。”贾维斯语气平稳地回了一句。 说起这个话题托尼就觉得头疼，贾维斯倔得很，就算他能给小管家设置权限，贾维斯心里依然憋着气。 他竟然会担心一个人工智能心情不好，“好吧，我们不说这个。你不喜欢和大家一起聚会？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您是指自己吗？我并不是人类，Sir.” “我真想揍你，不要这么讲话，贾维斯。” “我说错了吗？”贾维斯依然用他平稳的声线，眼神无辜看着托尼说道。 托尼说，“我们好好得谈谈，贾。” “好的，Sir.我随时可以。” 托尼带他去了窗台，纽约大楼上的霓虹灯已经亮起，在黑夜中发出光芒，好像耀眼的钻石，吸引着人类的目光。这个时代的人们却已经习以为常，他们匆匆忙忙做着自己的事，无暇去关注周围的景物。 “美国一点都不好玩。”贾维斯说。 “你觉得哪里好玩？外星吗？贾维斯，不要任性。你好好想想，有战甲的地方也有你的存在，不论怎么样，我们都是在并肩战斗。” 贾维斯没接他的话，他只是问道，“Sir,我会死吗？就像普通的程序那样，被丢进垃圾箱，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你还有备份。 托尼没说出这句扫兴的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39章 就算你打我，我也这么写 贾维斯觉得自己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 这重点体现在穿越前的记忆里，比如说他已经想不起来寝室的人叫什么名字，也记不起来自己来自东北哪里。唯一印象深刻的只有他的挖掘机技能。还有距离家乡几千公里的蓝翔学校，除了学校的名字之外，其他都已经模糊了。 身边的人越来越鲜活，好像穿越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脑海里对挖掘机的执念清楚的提醒着贾维斯，那不是梦。他不是个人工智能，也不再是人类。 贾维斯是这世上与众不同的存在。 他与托尼的关系变得融洽，仿佛回到了争吵之前。 这种和谐持续到有个叫奥创的人工智能出现。 托尼还给奥创准备了身体，是振金做成的，极具战斗力的坚固身体。缺少再生摇篮和心灵宝石，他看上去就是个机器人。 托尼做奥创的时候很认真，全程没有出过差错。可贾维斯就是觉得奥创不是个好人工智能。 比小管家高出不少的新生智能看起来很强壮，而且是个圣母，整天想着拯救世界。 这样挺好的，Sir有了这个家伙，每天操心的事情会少很多。 贾维斯郁闷地跟小笨手一起照着网上的教程做饭，成功用烤箱做出了形状难看的曲奇饼干。 他把饼干晾凉放到小纸盒里，让笨笨拿给托尼。 笨笨听话照做。 托尼嫌弃地看了一眼饼干，还是拿过来一块送到嘴里，“味道还不错。我觉得你们可以改进一下外表，再多加点砂糖或者奶油，会让人有食欲的多。” 笨笨上下点头。 “贾维斯在做什么？”托尼问。 笨笨左右摇头。 “贾哥大概依然沉迷厨艺，需不需要我叫他一下？Sir.”奥创声音听起来是个成年男性，很成熟，与贾维斯相比更加清冷磁性。 托尼想，他大概再也不会做出像贾维斯这样的人工智能了。 “不用，让他玩去吧。” 小笨手在原地打了个圈，慢吞吞走出了房间。 它不会说话，而且笨笨的没法揣测托尼的想法，不过既然托尼没有问，它就没有必要告诉主人，贾维斯才没有在厨房，他早就跑到斯塔克大厦外面浪去了。 洛基出现时的挖掘机被贾维斯当做珍宝藏了起来，那是他与前世唯一的关联。 从斯塔克大厦出来之后，贾维斯就去爬到了车上。 他摸摸身下柔软的皮革座椅，一手抓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了操控杆上，神情恍惚。 他之前……是学的挖掘机还是厨师，还是美容美发来着？为什么感觉这么陌生？ 贾维斯坐在高高的座椅上，直到天黑。 奥创通过网络找到了他，“贾哥，Sie喊你回家吃饭。” “跟他讲，我要离家出走了。” “好的。” 过了一会儿，奥创回信，“贾哥，Sir问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贾维斯有点生气，果然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连这种事情都不愿亲自问，还要奥创转达吗？ “跟他讲，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又过了一会儿，奥创说，“Sir说你只能在地球看，不可以出大气层。否则他就关掉你的权限。” “他怎么这么坏！”贾维斯锤了下方向盘，挖掘机的喇叭发出“滴”的一声响。 驾驶位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托尼一张俊脸出现在面前，“你说谁坏？” “不要阻止我，Sir，我要离家出走了。” “贾维斯，你在吃醋？” 贾维斯低下头，看起来很乖。托尼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乖，最不让人省心。 “奥创出现有什么不好吗？他有最忠诚的程序，为我们守护这这颗蓝色的星球。有他在，我不需要天天待在实验室中等结果，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其他事。” “我知道我很没用。”贾维斯常常想，如果他没有穿越过来，原本的贾维斯会不会做的比他好。 答案总是肯定的。 他只是一个还未到成人世界磨炼情商，也不曾掌握生活技能，现在连一技之长都忘干净的平庸的穿越者。 托尼看到了他的沮丧，跟着坐进挖掘机里，关上了门，“你存在就是最好的。” 他的眼中好像有无数星星，比夜晚纽约的灯牌还要亮。贾维斯被晃花了眼。 “Sir……你能亲亲我吗？” 托尼挑眉，“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贾维斯轻声道。 “想好了？” “嗯。” “Ok。我真开心，贾维斯。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懂……” 他们脱掉了衣服。 挖掘机震。 贾维斯忽然陷入了昏迷。 托尼抱着怀里软哒哒的小孩，有点惊慌，“贾维斯？” 贾维斯的声音从挖掘机里穿出来，他苦恼道，“Sir，我感觉不舒服。” 托尼:“……” 第40章 就算你打我，我也这么写 奥创出生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贾哥。 当时的他懵懵懂懂，还不知道贾哥和他一样是人工智能。 他觉得自己的程序出了故障，除了保护地球外，还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贾哥真好看。 贾哥的零和一也都很好看。 每当面对贾维斯时，奥创的芯片温度都会变高。 可是贾维斯不喜欢他，而且贾哥跟Sir早就背着他在一起了。 单身狗奥创跟伤心。 后来有一天他发现了贾维斯的备用数据包。 奥创:o(*////▽////*)q 开心的奥创用贾维斯的备份做了很多事，他本以为贾哥和Sir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可是后来，这件事瞒不住了。 他与备份贾维斯的一部分数据融合，分解重组出了一个新的智能生命。 那是他和贾2.0的孩子，名字叫做幻视。 奥创宁愿是自己幻视了，也不想真的有这么一个孩子作为他可怖行为的证据。 奥创没想到，贾哥和Sir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Sir虽然不开心，还是没有把他们销毁。 他只是把他们送到了一家叫蓝翔的非人类技能培训学校，在那里接受人工智能技能指导。 奥创不太开心，因为这样他和自己的儿子就是同学，辈分不太对。不过看在儿子的声音与贾哥一样的份上，勉强可以忍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果然需要灵感o(*////▽////*)q